珠串也是转得飞快,一边的二姑娘也是垂着头束手站着,看不见表情。 荣妈妈赶紧推了那婆子一把,将她打发了出去,嘱咐门口的丫头给了一两的赏钱,又麻利的叫人把地上的碎杯渣子收拾干净,然后将人全部打发了出去。 四周霎时便安静了下来,卢玉颜悄悄侧眼看过去,却见卢夫人猛的将手里的珠串拍在了小茶几上,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糊涂!” 浴室里,水汽缭绕,姜樱此时正闭着双目,舒舒服服的躺在一个装满了水的偌大的木桶里。 “不必加水了,刚刚好。” 花玲见自家主子一副不想动的样子,心知她在外面替人看病一整天的,也是累了,便不再多话,扭身拿过一边换下的衣服出了去。 一时间,屋里又静了下来。 姜樱轻抚着手腕,那上面有几道暗紫色的淤纹,不由的想起来白天的事, 马车里躺着的那个人,还真是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搁平常人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他却还撑着留了一口气! 卢景白…… 转念间,这个名字又浮了上来, 三年时间,他在军中磨练,确实与她印象里那个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儿有很大的区别了, 现在的他,多了些许稳重,更多了几分让女人心动的成熟,而且不再是冲动无知的少年郎了,知道利用一切能抓得住的机会为自己谋利, 不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拜堂时他当众给她的那一场难堪,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在权贵圈里,她贪慕虚荣,满腹心计,不孝不贤,这种看法大概会跟随她一辈子吧, “少夫人!少夫人!” 姜樱正想的出神呢,花玲跟见了鬼似的大叫着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阵凉风从大敞的门外吹过来,立马就让她露在水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樱无奈的搂住自己的双肩,又往水里沉了沉,站在一边的花束拧着眉毛不满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花玲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就像要跟谁去拼命似的,姜樱抿了抿唇,也不说话,就笑看着她。 这丫头,从来都不是个能按得住脾气,藏得住话的! 果然, “少夫人,住在听月轩的那个女人,她居然有喜了!” 住在听月轩的女人? 有喜了? 姜樱抬头看向花玲,睫毛颤了颤,好像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 花玲一见自家主子这样,气得直跺脚,满地乱转, “公子爷他太过分了!那个女人,她怎么就有了身孕了呢?” “怎么就不能有身孕呢?男欢女爱的,有了孩子很正常……” 姜樱慢悠悠的接口道。 “哎呀,少夫人,那不行的!您是咱们卢府正儿八经的少夫人,您都还没有身孕呢,就被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给抢先一步怀上了!她若是再生个儿子,那可就是卢府里的长孙啊!” 姜樱无奈的白了她这个一心为主的丫头一眼,起身从水里走了出来,肤若凝脂,带着水珠隐隐的闪着光, 花束取过一边的长袍,替姜樱穿上, 姜樱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慢悠悠的道, “那是最好不过了,卢景白的父亲,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