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算不过你,你的手段永远比我多变。如今安然无恙,还能深得天子信任,确实厉害。” 萧衡深深皱眉,几近崩溃的声音宛若无力的挣扎。 “但是,你的野心,能不能不要牵扯到我啊?” 贺兰韫敛眸,“居延,我没有,我没有野心。我只是想再次见到你,所以才会请命来此。” “你撒谎!” 萧衡毫不留情地指责她。 “贺兰韫,你太自私了!”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你心血来潮,就可以玩弄的宠物!难道你强势,你偏执,我就不能过常人的生活了吗?” 贺兰韫无辜摇头,咬住下唇,难过垂眸。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对你。为何要误会我呢?居延。” 她靠近他的身畔,哭腔质问。 “你宁可对苏婵嫣那种柔心弱骨的女子展露笑颜,呵护她,照顾她,却唯独对我这么冷酷,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听她提起苏婵嫣,萧衡骤然明了苏玲琅是受何人教唆,连日来,暗中的监视必然是她所为。 想起她昔日恶毒的手段,萧衡心口恶寒,口不择言。 “住口!给我滚,你这种充满心机的女人,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贺兰韫瞪大水眸,心灰意冷:“你竟然这样说我?” “我说错了吗?你的每一分柔弱都是装出来的,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萧衡故作镇定,态度强硬。 “我实在想不明白,现在无权无势的我,到底还有什么能够被你利用的?你为何还要纠缠不清啊?” 他为了摆脱她的折磨,不惜自贬。 贺兰韫心疼地仰望他:“居延,你喜欢苏姑娘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学,可以为你改变。” “疯子!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需要你这么卑微地讨好我,我们早就两清了!” 他失手甩开她搭过来的双手。 却见佳人身轻力小,被这蛮横的力道扔开,撞在坚实的树干上,将额头磕破了。 “……” 贺兰韫疼得眼尾发红,一丝血意被她遮掩得毫无影子。 她不再与他争辩,只是无声地垂眸落泪。 “我……” 萧衡后悔地咽了咽嗓子。 不全然是怜惜和愧疚,也有一分忌惮。 她的沉默,才是最可怕的。 杀心,恨意,都是在这个时候滋生的。 得罪她的人,可以活命。 伤害她的人,绝无全尸。 想起太后的下场,萧衡在这短暂的一瞬间,茫然不知所措,欲伸出去的手,又犹豫悬在半空。 “你……别哭了。” 萧衡慌乱掏出锦帕,随意地递给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拿稳。 便狼狈地匆匆转身,“我先走了。” 他走后,下属很快便找来,见她额上的血迹微微干涸,很是震惊:“啊!教主你的伤……” 贺兰韫又恢复了往昔的冰冷姿态,声音平淡如水:“不碍事。” “告诉族医,萧衡给的药方,以后不许再用。” “啊?可是您体内的寒蛊近来发作厉害,药方再不改良,您的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