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只用余光轻轻扫去。 他的瞳孔忽然急剧收缩,显得异常诡异的愕怒,或是震撼。 他眯起眼睛,看着那可怜的女人,一边泪眼婆娑地哭泣,一边卑微地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拾捡自己被人扔在地上的破碎外衣。 又惊慌又难过地想要遮掩好自己藕臂上那一片片斑驳的痕迹。 玉软花柔,我见犹怜。 “嘶……” 男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别开目光。 迟疑半晌,他抬脚离去。 等人推开房门,颤颤巍巍走出来,一脸急色地往外寻去。 萧衡复又从花丛里走出,复杂地站在原地,望她的背影。 沉思不语。 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去找他干嘛? 真是笨。 萧衡垂眸,沉重地感叹。 转念,他又思忖:不过,此情此景,若是让苏玲琅知晓,她对薛凛的厌恶想必便会更深一层。 …… 青苔封砌,小路漆黑。 脚步颠簸的苏婵嫣从侯府西厢的春巷中艰难走出,仍寻不见薛凛的身影。 她心下惶然,料定夫君是没等她,而独自走远了。 本就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顿时急促淌落,比适才在屋内落得还汹涌。 心里难过,但哑声哭不出来。 她开始慢慢走,神色苍白,是一种心灰意冷的疲惫。 忽然。 巷口尽头,微微照过来几缕灯笼的光。 映在她迷茫的瞳仁上。 看不清来人。 苏婵嫣下意识拢着自己身上有些狼狈的衣裳,尽可能让人看起来仪态如常。 “啊,小姐……”只听冬儿一声焦急的呼唤,将她的心安定下来。 “唔……”得知是冬儿找来了,苏婵嫣紧绷的心神松缓下来。 冬儿举着灯笼,匆匆跑来,扶住她虚弱冰冷的身子,心疼坏了。 “啊,小姐,你,你去哪儿了?你怎么啦?” “……”苏婵嫣无力比划手势。 她的手腕被禁锢太久,现在已是一片乌青,只是夜色昏暗,不曾叫人看清。 冬儿倒也机灵,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又快快扶着她,往外走:“小姐不哭,我们,我们走吧。” “嗯……” 她声音低弱地应了一声,由着冬儿搀扶离去。 甫一出西厢亭外,便又见几个熟人围了上来。 “啊,夫人。这是……” 听闻男子温和的声音传来。 苏婵嫣下意识抬眸,只是眼神不清,虚晃看过去。 并未见夫君的身影。而是薛凛的官僚好友,关殊序大人前来问候。 她失望低头,酸涩抿唇。 关殊序皱眉询问:“夫人未与薛兄一并回去吗?适才关某见他纵了些酒,便派人去寻冬儿姑娘找夫人来劝劝,但半路上遇到冬儿姑娘,她又说您已经去寻薛将军了,结果刚刚又见薛将军兀自别了侯爷的挽留,驾马匆匆回去了。” “关某以为有什么急事,并未阻拦。可现在,又见夫人还在这里……啊,真是将关某搞糊涂了。”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