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爸爸,叹了口气。 她隐约听到门外传来的悲戚的呜咽声,那是估计是她奶奶声音。 她撑起身体,看到了旧木桌上留着半个番薯。 “估计是桂平留的,都啃了一半了。”她看着番薯上的小牙印想到。 也是,她是个女孩儿,家里面除了堂哥侯桂平,没有人在意她。村里大一些的孩子们也可会看碟下菜,就爱欺负她这样的小孩儿。 她吃完了剩下的半个番薯,拿着碗,想要出门把碗给洗了。 她打开门,奶奶呜呜的呼号声变得更响了。 “啊!小囝,你怎么就去了呢!” 只见她用白布包着头,瘫坐在大屋门堂的地上,原本干净的裤腿上,沾满了泥土。 “你就是个丧门星!” 奶奶看到桂芬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冲过来把她一把推倒,手上的碗也掉落在地上磕了一个口子。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小囝怎么会死!”她凶狠地说道。 桂芬感觉到手掌心传来的疼痛,屁股也硌到了地上的石子。她对眼前的那个人感到有些陌生,愣愣地看着那个头发花白,涕泗横流的年长农村妇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大伯母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立马跑过去,一把拉住奶奶。 “妈,小叔在工地干活出事,那是意外,关桂芬什么事!”她怜悯的看着桂芬,一边拉着老人,一边向她摆手,示意她回房间。 她捡起地上的碗,低着头跑回了房间,把门拴住,将头侧着,贴在门上,听着她们的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 “妈,国庆和爸已经坐上车去城里了,可不能让小叔就这么白白没了!” 渐渐的,外面没了声响。她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都是石子磕出来的一道道血条。她也不怕疼,用干净的衣角,沾着杯子里的水,一点点仔细地清理着擦破的手掌,一边回忆着梦里发生的无比真实的事情,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丧母又丧父,还要面临着家里老人们的怨怼。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感慨道。 ······ 傍晚,在拥挤的面包客车上,爷爷和大伯两个人坐在了一个座位上。 “大囝,城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工地上出的事情,他们的钱一定得赔。”爷爷摸了摸旱烟杆,想了想在车里,但还是克制住了烟瘾。 “还有,小囝人已经没了,我和你妈半截都入土了,以后桂芬的事情你们得管着,毕竟是你弟弟的种。” “爸,你放心,我和卫红会好好待她的。” 随着车上越来越嘈杂,他们渐渐停止了交谈。 一连三天,爷爷和大伯都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没有捎人打回来过。大伯上班的中学都连续联系了家里好几次,可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家里的气氛越发凝滞,看着奶奶和大伯母一天接着一天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桂芬都不敢上坐吃中饭、晚饭。 她的堂哥贵平,偷摸着给她带饭。按照桂芬的设想,可能是大伯母特意留在灶头上的,否则少了菜和饭,大家肯定会发现的。 “爷爷和大伯父这么久还不回来,你就不担心吗?” 桂芬一边小口扒拉着饭,一边反复摸着那个磕了一个口子的碗沿,有些忐忑不安地问着桂平。 “他和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