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办了,可他既然没死,刘彻也不能真为这点小事把他打死,多少还是要给七哥留点面子。 “算了,孩子之间玩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席吧!” 卫子夫召来太医给刘屈氂诊治,父子二人都松了口气。 和前世大同小异的事情,但心境却完全不同了,卫子夫也觉得刘屈氂该死,可并非像他们说的被据儿打死。刘彻不愿处置儿子,她表面不说,私下却罚儿子回椒房殿跪一个时辰。 毕竟是自己先动的手,刘据本就料到自己会受罚,躲过了父亲没有躲过母亲,他也认罚,给父母行了礼后,径直回了椒房殿。 刘据直接在正殿跪下,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去看,诧异道:“你又没做错,跪着做什么?” 史敏从他出金华殿便一直跟着他,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跪下,说道:“你是因为我才受罚的,我陪你一起。” “不用!”刘据起身去扶她:“朝宴开席了,你快去吧,找不到你他们该着急了。” 史敏不肯起,望着他说:“我已经跟堂姐说过了,你不去,我也不去。” 刘据无奈,让宫人拿了软垫给她垫着,搬了炭盆放到她身边,回去接着跪。 十月已经入了冬,没有阳光照耀,室内很是阴冷,他的体贴让史敏感觉很温暖,看他跪得笔直,她也认认真真地跪好,不再打扰他。 热闹的人都去了金华殿赴宴,椒房殿内肃静冷清,火盆里传来的哔啵声提醒着他们时间在流逝,刘据是习武之人,一个时辰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可于史敏而言,却是漫长的。 史敏出身鲁国史家,名门望族,礼仪之家,自小知书识礼,循规蹈矩,从未受过这么重的处罚,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她的手脚便开始僵硬,膝盖也慢慢失去了知觉。 刘据偶尔会回头看他,她会看着他笑,虽然没受过这些处罚,可她并不脆弱。 一个时辰后,当刘据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时,史敏已经站不起来了,刘据尝试去扶她,可她的双腿根本无法受力,动弹不得,他只好将她抱回寝殿。 彼时已经入夜,院子里亮起了宫灯,周遭投来异样的眼光,她将烧灼的脸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略带急促的心跳声,第一次,她离他那样近。 “以后别这么傻了!”他说。 她缓缓抬起头,昏暗的灯火下,他的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温柔,连声音都带着蜜糖的味道。 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尖尖的下颌,她问:“我们……有以后吗?” 意识到自己失言,刘据稍显窘迫,不再回答她,抱着她快步进了寝殿,又唤了宫人过来服侍,转头离开了。 她想唤住他,要一个答案,却又害怕惹他厌烦,她今日确实过于唐突了,利用刘屈髦去刺激他,当众送他香囊,当众被他抱回来,还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可这些话如果她今日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若不能明确他的心意,做不了他的太子妃,过完年她就该回家了。 出了寝殿,刘据见天色已晚,让人给她送了吃食过去,随后回了自己的寝殿,躺在榻上想着今日的事,又掏出那枚香囊仔细打量,待到心绪慢慢平复,他将香囊塞进了枕头底下,阖眼睡去。 他是被人叫醒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就见母亲站在榻边,立刻下榻给母亲行礼。 卫子夫扶他在榻上坐下:“让娘看看你的膝盖伤着没有。” 刘据躲开她说:“我没事,一个时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