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想揍他,又看他身娇体弱,怕打坏了卫青心疼,便警告了他一番,让卫青带回家管教,闹了这么一出,家宴也不欢而散。 寝殿内,诸邑抱着母亲哀求:“娘,您帮我劝劝爹吧,让他把金日磾调回来好不好?” 卫子夫道:“调回来又如何呢?他不喜欢你,你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 诸邑愈发哭的厉害。 卫子夫抱着她问:“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卫伉呀?” “他太没用了,打不过去病哥哥也就算了,连金日磾都打不过……”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卫子夫无奈道:“你是喜欢勇夫吗?” “我喜欢像去病哥哥那样的大英雄!”诸邑抹了眼泪说。 卫子夫拿出帕子帮女儿擦脸:“这世上的英雄不多,你舅舅算一个,去病哥哥算一个,二姐夫也算一个,可金日磾不算。” “可他是匈奴王子!” “他的王国已经被你爹爹灭了,现在只是一个俘虏。” 诸邑无力反驳,眼泪又开始往外滚。 “每个人都是有优缺点的,你总要拿卫伉的缺点和人家的优点比,肯定比不过啊。卫伉功夫是不好,可他能官家,能经营酒肆,怎么会没用呢?他功夫不好,是因为他孝顺,他母亲不希望他去战场,他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所以才放弃习武,放弃了做大英雄的机会。” 诸邑道:“今天肯定是他让卫不疑去骂金日磾,把金日磾气走的!” 卫子夫说:“他这么做也是想让你看清楚金日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要再往里头陷了,金日磾虽然模样骑射不错,可他身份特殊,他既跟你爹爹说了他不喜欢你,就不会妥协,你又何必把心思浪费在他身上?”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卫子夫抱住她安慰:“就是因为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所以才要你们早做了断,强扭的瓜不甜,听娘的话,以后别再见他了,过些日子,会过去的。” 诸邑抱着母亲,哭的凄惨。 卫子夫没有再劝,只是抱着她,待她哭累了,将她哄睡着了,她才离开。 刘彻正独自坐在花亭下棋,见她出来,立刻问道:“怎么样?说通吗?” “哪儿那么快?”卫子夫走到他对面坐下,揉着被诸邑压酸的肩膀:“可得哭几天呢!” “我帮你揉一揉”,刘彻走过去说:“你说她怎么会喜欢金日磾呢?” “长得好看的谁不喜欢?”卫子夫闭着眼想,尤其还长着一头金发,太扎眼了。 刘彻想想也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多余,又说:“我以前也挺喜欢他的,虽说他是匈奴人,可比很多汉人可靠。” “那你愿意让诸邑嫁给他么?”卫子夫看着他问。 刘彻摇头:“他今日没说那话朕还有想过,可他说了,他把朕当仇人,把诸邑当仇人的女儿,朕把诸邑嫁给他,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么?” 金日磾现在还是太年轻了,卫子夫叹息:“这几日让伉儿多来陪陪她吧。” “今天这事儿是卫伉指使不疑干的吧?” 卫子夫不答,未经确认的事她也不好乱讲。 刘彻轻笑,虽然泼妇骂街的手段上不得台面,但人还是聪明的,知道拿人软肋,釜底抽薪,不愧是卫青的儿子。 回到家里,还未等父亲发话,卫伉就主动跪下承认今天的事是他指使的,卫青气得要抽他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