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石邑闻言泪目:“她们要是能早点遇到父皇就好了。” “你父皇虽然英明,可若没有那些将士在前线浴血拼杀,也不能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是他们扛起了你们肩上的责任和重担,你应该感谢和体谅他们。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他们谁不愿意在家陪妻儿?” 石邑被母亲说的面红耳赤,低下头去,心里有些后悔昨天那么对赵破奴了,他现在应该很伤心吧? 卫子夫搂住她说:“娘不是要责怪你,而是想告诉你,不要因为他们在外打仗不能陪你而将他们拒之门外,这样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如果你没有更喜欢的人,也不妨多给他们一点机会。” “你是公主,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过得好了,将来不管嫁给谁日子都不会太差,娘希望你能做自己,不必为他人而活,不要羡慕和害怕,攀比和恐惧只会给你带来痛苦,想想自己喜欢什么,去感受,去面对,勇敢和纯粹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石邑靠在母亲怀里,认真思考母亲的话,她到底喜欢什么? 看她出神,卫子夫没有再多说,叮嘱她吃点东西好好想想便离开了。左右她现在年纪还小,让她自己想清楚再决定吧,如果到了年纪还是这般,他们再替她做决断也不迟。 傍晚,刘彻从宣室回来,卫子夫还没来的及把女儿的想法告诉他,却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赵破奴把萧寿成打伤了。 原是赵破奴中午在酒肆喝酒时,正好碰到了和友人去酒肆吃酒的萧寿成,狭路相逢,赵破奴气还没消,借着酒劲将他狠狠揍了一顿,直接打折了一条腿,萧寿成的父亲萧庆下午进宫告御状,刘彻将赵破奴下了大狱。 一个是他的未来女婿,一个是他的爱将,刘彻还正犯愁怎么处理这件事,听卫子夫说了女儿的想法后,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翌日晌午,刘彻亲自去诏狱见了赵破奴,前些日子见他时,他意气风发地领着浑邪王进宫拜见,不过几日,整个人就颓丧了不少,精神气全无。 “你为什么要打萧寿成?”刘彻俯视他。 赵破奴跪在地上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朕马上就要给他和石邑公主赐婚了?你这样做,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有没有把石邑公主放在眼里?” “他配不上石邑公主!” “他配不上你就配的上了?” “至少比他强!” 刘彻往他的肩上踹了一脚:“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朕的女儿?” 赵破奴吃痛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跪好。 刘彻拿马鞭指着他说:“念在你刚立功的份上,朕就当你是年轻气盛,一时糊涂,你赶紧给朕认错,知错就改,朕不杀你。” 赵破奴低着头不答。 噼—— 刘彻用马鞭抽了他一鞭子:“你认不认错?” 这一鞭将赵破奴的白色囚衣都抽破了,可他仍旧跪着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要认错的意思。 刘彻气道:“你不怕死是吧?好,朕成全你!” 见他转身出去,赵破奴给他磕了一个头,起身走到墙边坐下,红了眼眶。 他不怕死,只是遗憾没能死在战场上! 回到宫里,刘彻派人将赐死的消息先送去了椒房殿,中午吃饭的时候,石邑便跑过来向他求情。 “父皇,看在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份上,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石邑跪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