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再商量一下吧,毕竟破奴现在封了侯,也算是一个人选,我看看幼蓁是怎么想的。” 卫青笑道:“那就多谢阿姐了,幼蓁那儿还是请阿姐多帮忙争取一下。” 卫子夫道:“你这个大司马,既要管内朝的事物,又要管天下兵马,现在连儿郎们的婚事也要管,真是够操心的。” “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娘,怪让人心疼的,他叫我一声舅舅,也算是自家人了,你说我不管谁管?” 卫子夫闻言叹气,她也心疼赵破奴,可石邑的喜好摆在这里,她也不能逼石邑嫁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只能给个机会让石邑看看,结果如何还得石邑自己拿主意。 送走卫青,卫子夫又去找了石邑,同她说了赵破奴有意尚主之事,石邑没有明确拒绝,但面上明显露出了为难之色,她没有逼她,还是让她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赵破奴本以为他是列侯,让舅舅进宫提了尚主的想法,不论结果如何,至少应该先召进宫见一见再说,可他等了半个多月,没能等到宫里的召见,反而等来了再次出征的消息。 元狩二年七月,浑邪王和休屠王遣使告汉,欲投降汉朝,刘彻命霍去病率一万骑兵再赴河西受降。 事态紧急,两日后便要出发,赵破奴不想再等了,他又找到霍去病,希望他能帮忙把石邑叫出宫,想和她把话说清楚了再上战场。 霍去病自认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也被他的执着打动,答应帮他这个忙。出征的前一日,他亲自进宫了一趟,以花樱子想见石邑为由,将她接出宫来,让二人在冠军侯府见面。 在花樱子的帮衬下,赵破奴在冠军侯府的后院用□□布置出一块场地,模仿他和石邑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他自己则穿了一件蓝色长袍,腰细革带,缀丝绦,簪冠戴玉地坐在花丛里编着花环等她过来。 石邑来后院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在这么多待选的列侯里,他还是头一个为她花这么多心思的人,即便是萧寿成也做不到像他这样。 她看着他愣住了,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见她没有反应,赵破奴走出花圃,将编好的花环带在她的头上,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浅粉色缎服,内里搭一件粉白刺绣绕边曲裾裙,气质清雅,戴上黄色花环更显娇柔可爱。 他看着笑,拿出一片槐树叶,吹起了竹笛,还是那首《关雎》。 庆功宴那日,它便是想借《关雎》来向她表明心迹,可她完全没听出来,还指出他不少的错处,后来他也怂了,今日再吹这首曲子,便是想一雪前耻。 那日夜里,石邑见他与平日装扮不同,只觉得有几分翩翩君子的风范,看得并不是很清晰,而今日再见,感觉又不大相同。 他的模样跟汉人长的其实不太一样,身材体格和去病差不多,但肤色相对白一些,面部轮廓清晰,唇薄,鼻子大而高,眼眶凹陷,眼睛稍稍带点蓝色,不仔细装扮看起来有点凶,认真装扮一下还挺好看的。 一曲吹罢,赵破奴放下叶子,望着石邑说:“公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心情不好,我着带你去到像这样一片黄色的花丛里,你很高兴,在花丛里编花冠,我们在草地上帮你抓兔子。” 虽然这里的远不如上林苑的那片大,品种和花香也不大相同,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日的事情,石邑本来忘的差不多,方才看到这片□□就想起来了。 “今天是你让表哥去宫里接我出来的么?”石邑问道。 赵破奴点头:“我明天就要出征,有几句话想跟公主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