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邑笑了笑,没有多想,继续往瑶吉的肩上靠去。 赵破奴说:“离这里不远有一片银杏树,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石邑点头,正好她待的有点腻了,想骑马去走走。 瑶吉扶她起身,赵破奴将她的红鬃马牵来,扶她上去。 二人刚调转马头,瞧见有两个人走了过来,赵破奴看了一眼石邑,石邑收起了马鞭,笑着等他们过来。 这些待选的人大多都出身世家,有擅长骑射的,如平陵侯嗣子苏嘉,比赛一开始就不见了人影,亦有不善骑射的,例如萧寿成,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另辟蹊径凑到了石邑公主跟前。 对于这种想要投机取巧的人,赵破奴自然是深恶痛绝的,可石邑公主却不同,她在椒房殿见过他,虽未深交,却可以聊两句,今日即是为她相看夫婿,她也想着跟他多接触看看,二人客套两后,便让赵破奴带他们去看银杏。 萧寿成长期在酂侯封地,来长安少,这次自是为尚主而来,对上林苑不是很了解,石邑则对这一切如数家珍,和他聊得热火朝天。 两个人细数上林苑的奇珍异宝,忽然间身下的红鬃马突然翘起两只前蹄,长声嘶鸣,石邑惊叫着拉紧缰绳,被马带跑。 萧寿成本能的打马去追,可才跑了两步便连人带马的翻滚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周围一片大乱。 赵破奴打马越过萧寿成,快速追上石邑公主,而后跳上红鬃马背,拥着惊恐不已的石邑公主飞奔而去,待萧寿成从地上爬起来时,只看得见飞扬的尘土和一匹孤立在风尘间的黑马。 红鬃马狂奔了一阵,直到跑进一片小树林里,才被赵破奴勒停。 “公主!”赵破奴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石邑坐在马上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缓过来:“放我下去!” 赵破奴立刻跳下马,将她抱下来放到石头上坐好,随后退开两步,跪下道:“臣无意冒犯公主,请公主恕罪!” “起来吧!”石邑捂着胸口问道:“这马一向温顺,怎么好端端地会受惊?” 赵破奴起身去查看红鬃马,绕着研究了一圈,又反向绕着研究了一圈,最后说道:“应该是公主长时间没骑了,它不习惯,所以才会突然发狂。” 石邑打量着红鬃马,并不是很认可这个理由,却也没办法提出质疑,一来她不懂,二来,刚刚幸好有他在,不然真要被这个畜牲吓死。 赵破奴将马拴在树上,走过去说:“公主喜欢萧公子吗?” 石邑朝他们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连萧寿成的鬼影都没看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赵破奴在她身后的槐树枝干上坐下,说道:“恕臣直言,萧公子中看不中用,连公主都保护不了,配不上公主。” 本来还觉得萧寿成不错,现在多少有些失望了,石邑心里不舒服,没有接话。 见她情绪有些失落,赵破奴想了想,掏出怀里的银杏叶,再度吹起了叶笛。 石邑安静听了一会儿,随即捡起地上的槐树叶擦了擦,放到唇边跟着吹了起来。 这一曲是《君马黄》,赵破奴刚学的,石邑不吹还好,一附和高下立见,赵破奴微微窘迫,幸而是坐在她后面她看不到,只好停下来,听着她吹。 秋风轻轻吹,槐树叶片纷飞,落在她簪花的发髻和碎花披风上,她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吹着叶笛,好像黄莺在歌唱。 一曲吹罢,石邑的情绪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