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少儿只当没听见的,打量指甲上的丹蔻。 “我瞧着那姑娘挺好的,生的好看,又是医者,去病以后要有个三病两痛有她照应着,方便又省心多好?”卫子夫又劝。 少儿一想到花樱子,就恨得牙痒,说道:“好什么好?那女人就是个妖孽,专门来祸害我儿子的!” “她怎么祸害你儿子了?”卫子夫说:“我可听说是去病祸害她,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可都没计较,显见是个大度的,难得的是去病喜欢她,这样的姑娘早点娶回去早点抱孙子,有什么不好?” “你要觉得她好就给你儿子留着吧,反正我儿子不要,你把幼蓁嫁过来,我就能早点抱孙子了!” 少儿态度坚定,不想在妹妹面前提被她们师徒俩泼水下药的事,家丑不可外扬。 “他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把幼蓁嫁过去遭罪呀?这事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去病找了陛下,陛下已经答应给他们赐婚了。” 少儿生气摔了水杯,起身道:“他要敢娶那个女人,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娘!”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卫子夫摇头叹气,虽然是自己的亲姐姐,却还是忍不住替霍去病抱不平,摊上这样的母亲,真的是难为他了。 卫子夫不想将他们母子间的矛盾闹得太大,这样对谁都不好,于是又劝霍去病退一步,可他和他母亲一样的性子,打定了主意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肯退让,想那花樱子是个好姑娘,且二姐确实太不讲道理,几番商议下,决定让卫青去提亲,成全霍去病。 立春这日,卫青备了厚礼,带着衣冠楚楚的霍去病正式去医馆提亲。 淳于缇萦和卫青打过几次交道,对他自然是敬重的,可对这门亲事却不甚满意,思虑再三,说道:“大将军位高权重,冠军侯年少有为,能看上樱子是樱子的福气,原不应推辞,然樱子出身寒微,不得曲逆侯夫人喜欢,实在配不上冠军侯,还望将军见谅。” 卫青笑了笑:“若论出身,卫家亦是寒门出身,樱子出身良家,岂有配不上之理?二姐与樱子确实有些误会,也不打紧,去病已经决定单独开府,日子自有他们小两口去过,樱子是个好姑娘,我和皇后娘娘都很满意,时间长了,我相信二姐会接受她的。”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人言可畏”,淳于缇萦不苟言笑:“母亲尚在,儿子便要另立门户,旁人见了该如何议论?曲逆侯夫人不赞同这门亲事,连提亲都不愿来,何况成亲的时候?晚辈成亲高堂若是不在,外人又该如何议论?到头来受委屈的只怕还是樱子。” 卫青品了一口茶水,笑说:“这些夫人大可放心,去病姓霍不姓陈,当年不过是随母亲婚嫁借居在曲逆侯府而已,今已加冠成年,另立门户并无不可。这门亲事只要夫人首肯了,陛下便会亲自下诏赐婚,届时二姐即便有些想法,也不得不同意,婚礼上该有的礼数我们一样也不会少,必不会委屈了樱子。” 淳于缇萦尤自叹息,不愿松口,随后打翻了水杯,以更衣为由起身去了内院。 上一回被人这样晾着,还是平阳公主闹和离的那一次,她将他晾在桃林里,现在被人晾着居然是给外甥娶媳妇,卫青望着霍去病,让你小子到处闯祸,现在后悔了吧? 霍去病脸上讪讪,低头坐了一会儿,坐不住,起身要去内院,被卫青唤住。 光说有什么用?不拿点诚意出来别人怎么肯将女儿嫁给他? 淳于缇萦换了衣裳,去到花樱子的屋里,想跟她再谈谈。 “不是师父不支持你,那个霍去病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