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樱子完全可以自理了,高不识便将那两个侍女送了回去。 侍女送走后的第二日,医馆迎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客,那人堂而皇之地走到正堂,扫了一眼整个医馆,趾高气昂地问:“你们谁是花樱子?” 有药童过来接待:“请问贵人是……” 那人望了一眼药童说:“我是霍去病的母亲。” 药童给同伴递了一个眼色,引卫少儿到一旁坐下:“夫人稍坐!” 花樱子正在内院里散步晒太阳,闻药童禀报不禁眉心一皱,她来做什么? 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花樱子还是出来见了她,亲自给她添了一杯茶。 “夫人找我?”花樱子在一旁坐下。 卫少儿上下打量她,她看着该有十五六岁的模样,面上未施妆粉,人也偏瘦,气虚体弱的样子,显得面容有些寡淡无味,但骨相还是不错的,要是好好拾掇一下,应该也是个美人坯子。 卫少儿说:“听说去病把你射伤了,我过来看看你,伤好些了么?” “好多了!”花樱子不想再同他们打交道,待她并不热情。 卫少儿看了一眼随从将带来的礼品放到案上,说:“我儿莽撞,不小心伤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这些东西是买给你补身子用的,你收下吧。” 花樱子说:“多谢夫人好意,我的伤已经快好了,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您拿回去吧!” “怎的?花姑娘瞧不上我带来的东西?”少儿伸手取过漆卮。 花樱子感觉出这话不对,抬眼望她:“夫人多虑了,霍公子已经赔过礼道过歉了,事情已经过去,我不好再收您的礼。” “我儿子给你赔礼道歉?”少儿有些许诧异,笑道:“还是姑娘有手段,我儿子从不给别人道歉的。” 花樱子:…… 卫少儿放下茶水,拉下脸来:“我今天来呢,一是想过来看看你,替我儿子向你赔礼道歉,二来呢也是想提醒你,你和我儿子不是一路人,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以后就不要再和我儿子见面了。” 花樱子:…… 哗—— 迟疑间,一盆水直接泼到卫少儿脸上,少儿大叫一声,整个人上半身全湿透,赶忙站起来清理。 花樱子看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师父,立刻起身过去。 淳于萦缇将徒儿护在身后,对卫少儿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打出去?” “你居然敢用水泼我?”卫少儿抓起案上的水杯砸了过去。 花樱子眼疾手快,立刻用铜盆护着师父躲开。 “有其母必有其子!”淳于萦缇将铜盆往地上一扔,喝道:“你若再不走,我便去告御状,告你儿子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逍遥法外!” 说话的功夫,数十名药童便拎着大腿粗的棍子围了上来,做出了要打人的架势。 卫少儿气结,一肚子火想发,又见这些人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心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揩了洗把脸,气冲冲地走了。 药童举着棍子跟着她,一直将她送出门去。 花樱子拍拍师父的背心安抚:“师父莫气,咱们不必同她一般见识。” 淳于萦缇睨着她:“你的伤还没好,跑出来做甚?” “她不是要见我嘛,我想着没事就过来看看。” 花樱子搀着师父往内院去,又说:“她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