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还没睡够?” 卫子夫只当自己聋了,听不见他的话,不理会他的戏弄,起身整理衣裙。 刘彻走到案前倒了杯水递给她:“晚上回去再睡吧。” 卫子夫没接他的水,自己穿好衣裳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正好,朕也没睡够!” 正喝着,忽然听见这么一句话,卫子夫一下就呛到了,轻咳起来,再不喝了。 刘彻坐在几案旁喝水,一副捉弄的表情望着她笑。 他确实也没尽兴,软榻空间狭小,她又不听话,他处处受限,只是草草要了一回,当然是不够的。 卫子夫领教过他的厚颜无耻,不想搭理他,也不想再跟他多待一刻,匆匆整理好微微散乱的发髻便出去找孩子。 她刚走,刘彻就在她方才睡过的软榻上躺下了。 不经常照看孩子不知道,那几个孩子是真闹腾,陪了他们玩了一上午,头都被他们吵炸了,下午不想陪了,只想睡觉。 下午,孩子们在鱼鸟观逛完,趁着天气好,卫子夫又带着他们放起了布鸢。 没有刘彻搅和,刘据也老实了,不敢胡闹。诸邑霸道,当着刘彻的面就敢动手,何况刘彻不在的时候,刘据怕诸邑,不敢惹她,下午姐弟俩和谐多了。 石邑领着弟弟妹妹去放布鸢,卫长公主陪着母亲说话。 想起那日偷看的事,卫子夫问:“前天晚上,我与你爹爹在外头说话,你和九儿都看到什么了?” 卫长公主愣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问,立刻说道:“什么都没看到呀。” 看似掩饰得很好,可双颊上晕出那片浅霞是骗不了人的。 卫子夫没有戳穿她,只道:“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没规矩,和儿郎们一起玩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可以学你爹爹,知道吗?” “哦!”卫长公主低头喝水,想了想,问道:“娘亲,那日你和爹爹为什么吵架呀?” 你爹有病! 卫子夫想着,却没有骂出口,又说:“你爹爹心情不好,拌了两句嘴而已,没事。” 卫长公主没有多问,自她记事以来,爹爹和娘亲经常吵架,只是很少吵得像前天晚上那么凶而已,她已经习惯了。 孩子们长大了,这些事情傅母会去教,卫子夫只是碰上了才提醒两句,也不再多说,让人去找了六博棋来,母女俩下棋打发时间。 下午轻松多了,卫子夫领着孩子们玩到太阳落山,刘彻一直没有出现,她也懒得管,领着孩子回宜春宫。 中午没吃好,晚上都饿了,晚饭一个个狼吞虎咽,完全不用人操心。 吃完晚膳,卫子夫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蹴鞠便让乳母带他们去安置了,原想着刘彻不在她今晚能睡个好觉,可当她沐浴完回到寝殿,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青色帷帐内,男人侧躺在榻上,未系带的中衣半敞开,半边胸膛坦露在外面,卫子夫看清他的脸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往外跑。 “你往哪儿跑?”刘彻迅速起身冲出帐外拦住她,圈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朕也给你抓回来。” 卫子夫挣扎道:“你在上林苑就没别的事情干了么?” 刘彻嘴角勾笑:“现在天下太平,还有什么比绵延皇嗣更重要?” 明明就是个衣冠禽兽,还总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卫子夫已经不知道怎么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