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厮是他安排的,至于小乞丐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说公主出事那天,陵翁主去过汝阴侯府。” 平阳打翻了案上的一个果盘,气得浑身发抖,在男人堆里兴风作浪就罢了,现在连内宅孕妇也不放过,那女人的心思当真是越发狠毒了。 白露蹲下身帮她安抚:“公主消消气!” “公主莫要气坏自己的,让小人得志!”老板娘亦劝。 平阳闭上眼睛深呼吸,强制镇静,许久才又道:“公子现在怎么样?” 老板娘笑道:“公子瞧着比往日要精神多了,只是听说那边盯得紧,所以很少露面。” “下次见了他你告诉他,他母亲现在很好,让他放心,自己也小心些,事情了结以后,本宫绝不亏待他。” 老板娘恭维了几句平阳公主宅心仁厚,这才离去。 平阳证实了内心的猜想,却没有办法指正刘陵,一则夏侯颇死了,她没有证据,二来,刘陵身后的淮南王是刘彻要掉的大鱼,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夏侯颇终究没有得逞,她的事情她可以忍,可是卫青怎么办?发生这样惨痛的事,叫他如何能忍? 犹豫了几日,平阳终于踏进了长平侯府的大门。 公孙婵已经入土为安,刘彻放了卫青几日假,让他在家中休整。 “田仁查到那日闹事的小乞丐是被人收买的,但是查不到幕后主使,那个小乞丐什么也不知道。”平阳说道。 连日来卫青瘦了不少,两颊凹下去了,还有了白头发,听了平阳这话,头也不抬一下:“公主以为这幕后主使会是谁?” 平阳眸色稍滞:“你知道是谁?” “婵儿从未与人结仇,若说得罪过谁,大概也只有那位淮南翁主了。” 田仁查探的结果亦同他汇报过,这是卫青这几日思忖的结果。 他行事谨慎,从不轻易与人结仇,即便同人有些恩怨也都是在朝堂上,不会牵扯到内宅,更不会对孕妇下手。 公孙婵素性单纯,不喜与京中贵人结交,与旁人无怨,唯有和刘陵有过龃龉,或是在去年庆功宴上,又或是早在他们成亲的时候,再或者纯粹只是为了报复他…… “你有证据吗?”平阳注视着他。 “把小乞丐抓到淮南王府挨个儿去指认,证据自然就有了!”卫青的语气始终平静,平静地有些瘆人。 果然是武人心性,平阳微微颦眉,心下稍安,他其实是没有证据的,只是猜测,以他现在这个状态,他要有证据就不会坐在这儿同她说话了,怕是早就去了淮南王府提刘陵的项上人头了。 平阳说道:“不可冲动,长平侯权利再大,再受陛下宠幸,也不能擅闯淮南王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卫青手里摩挲着一个绣着平安纹样的香囊,没有说话。 再看他纹丝不动的面色,平阳方觉自己的提醒有些多余,他虽是武人,却不是蠢人,如何不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方才说的不过是赌气的话罢了! “自我第一次出征开始,婵儿每年过年都会给我做一个寓意平安的香囊,这是今年做的……”卫青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把平安都送给我了,一点也没给自己留下。” 这种失去至亲之人的痛,平阳曾经体会过,自然也懂他,鼻尖也忍不住酸涩,起身走到他身边道:“她一定是希望你和孩子们都好好的,别辜负她!”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