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惊动了刘彻和卫子夫,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往暖阁跑,刘彻比卫子夫先到,原是在乳母怀里哭的刘据又跑向父亲。 “姐姐打…呜呜……”刘据哭着跟刘彻告状。 刘彻抱起他,对诸邑道:“你怎么能打弟弟呢?” 诸邑也在哭,石邑说道:“是弟弟先扯妹妹的头发,妹妹才推他的。” 刘彻看向儿子,刘据瘪着嘴,不敢哭了,却控制不住眼泪往外滚,模样可怜极了。 他不忍斥责,又说:“弟弟还小不懂事,做错了事你们好好跟他说,怎么能推他呢?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我跟他说了,他不听!”诸邑哭得比刘据还可怜,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刘彻回头找卫子夫,发现卫子夫不在,想去抱诸邑,诸邑却跑到石邑身后躲起来了,他也生气,让石邑哄诸邑,自己抱着儿子出来了。 卫子夫吩咐人将外头的东西收了,前脚回到寝殿,后脚刘彻就跟进来了,刘据哭哭啼啼地要她抱,她视而不见。 “孩子打架你也不管,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刘彻抱怨,又对儿子道:“你娘都不抱你,还哭个屁!” 卫子夫冷眼瞥着刘彻,前后活了大几十岁,连个孩子也不会教,全白活了。 儿子还没哄好,石邑又领着诸邑进来了,一见母亲,诸邑就扑进了她怀里号啕大哭。 卫子夫帮诸邑整理头发,问石邑道:“跟娘亲说怎么了?” 石邑看了刘彻一眼,柔声说:“我教妹妹编花绳,弟弟过来捣乱,还扯妹妹头发,我们劝了半天弟弟也不松手,妹妹这才推他的。” 卫子夫蹲下身哄:“好了,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他不是故意,娘亲让他给你道歉,不哭了好不好?” “爹爹…也骂…骂我…呜呜…”诸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本来没多大的事被他这一搅和反而大了,卫子夫瞪着刘彻,刘彻背过身假装面壁,她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将刘据抱走,让他自己去哄诸邑。 诸邑粘着母亲,不要父亲,被刘彻一把拽过来,抱起来说:“爹爹不是故意的,不哭了好不好?” 诸邑还哭。 “过两天爹爹带你去骑马,别哭了好不好?” 这招没用,诸邑继续哭。 “等雪化了,爹爹带你出宫去玩,你别生爹爹气了好不好?” 诸邑的哭声小了一些,眼睛盯着母亲看,想要母亲抱。 刘据也哄得差不多了,卫子夫抱着他凑到诸邑跟前,诸邑欠身抱住母亲的脖子趴在肩上抽泣,刘据趴在母亲另外一边的肩膀上,石邑拿着花绳到身后哄弟弟妹妹。 卫子夫抱着刘据,没办法抱诸邑,刘彻只能托着诸邑的身子,一脸哀怨地看着眼前被孩子挂满的女人,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唉,他也想挂…… 他这颗心偏了几十年,这辈子估计也改不掉了,卫子夫心里骂他活该,几个孩子都不理他才好。 二人大眼瞪着小眼,不多时身后传来孩子的笑声,卫子夫抖了一下两个肩膀,刘据抬起头笑,诸邑也被刘彻拉回来,已经不哭了。 刘彻帮诸邑擦掉眼泪,又哄:“还生不生爹爹的气了?” 诸邑又去抱他。 终于哄好了,刘彻长吁一口气,朝卫子夫挑眉。 卫子夫横他一眼,放下刘据,又去抱了抱石邑:“幼蓁长大了,妹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