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田蚡派武士扣下了灌夫,次日一早上书弹劾灌夫大不敬,眼见这群狗要互相撕咬了,刘彻眉目一挑,将灌夫下狱。 田蚡又派官吏分头追查灌夫的罪行欲将其置于死地。窦婴为灌夫上书陈情,将灌夫酒后失言的情况陈述了一遍,言其罪不至死,刘彻故作为难,将球踢到东宫,命二人到东宫廷辩。 灌夫家訾数千万,好结交门客,横爆颖川郡,其族人在颖川更是横行霸道,恶行不少。田蚡在东宫力陈灌氏一族的种种罪过,窦婴又极力夸赞灌夫的好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传进了太后的耳朵了,此时的刘彻异常乖觉,请太后出面处置,太后自然向着自己的弟弟,刘彻顺水推舟再将窦婴下狱。 窦婴在狱中上书有先帝遗诏,事有不便,可便宜论处。刘彻拿到这份上书时,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以伪造先帝遗诏罪,判处窦婴死刑,将灌夫灭族。 和前世一样的争斗,刘彻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远比前世要快得多,从田蚡上书弹劾到灌夫灭族,窦婴斩首,前后不到两个月。 事情进展顺利,远超田蚡的预料,他原本只是想弄死灌夫这根墙头草,没想到顺带扳倒了自己的死对头窦婴,田蚡大喜过望。 一次拔掉了两颗眼中钉,刘陵也对田蚡佩服得五体投地,上门给他道喜,便见田蚡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笑问:“丞相这是怎么了?” “哎呀,别提了”,田蚡边说边擦鼻涕:“昨儿个同籍福在外面喝酒,回来就这样了。” “召太医瞧过了么?” “早上请医工瞧了,风寒而已,并无大碍!” 刘陵放心了,举杯道:“恭喜丞相了,这一局大获全胜!” “同喜!”田蚡举杯应和,想想就觉得兴奋,以后朝堂上再没有人敢挡他的道了。 饮了茶,刘陵又问:“皇帝提拔窦婴,就是为了牵制你,为何这次会站在你这边,处死窦婴呢?” “因为我是他舅舅”,田蚡颇有几分得意:“没有我,他当不了这个皇帝,拿窦婴来牵制我,那是他年轻不懂事,现在长大了,自然就知道舅舅的好了!” 刘彻淹了他的田,他没少给太后冷眼,太后上赶着给他筹办婚事,也是为了缓和他和皇帝的关系,在他看来这次刘彻能杀窦婴,自然也是屈从太后的淫/威。 皇帝要真念着他的好,能和别人合起伙来整他?想他现在正是翘尾巴的时候,刘陵也不想泼他凉水,又道:“如今太尉的位置也算空出来了,陛下可有中意人选?” 这话倒是把田蚡问住了,刘彻近来并没有找人替补的意思,他也不敢多问,心中倒是有几个人选,可是不敢跟刘彻提,正寻思着,就见管家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说皇帝来了,田蚡一惊,赶忙让刘陵从后门走。 正待田蚡出门迎接,刘彻便已经入了内室:“舅舅,听说你病了,朕来看看你!” 田蚡连忙跪下磕头,这可是刘彻登基十年来头一回上家里来看他,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他的病也没有严重到要皇帝屈尊探望的地步,不知道他玩的哪一出。 见他慌慌张张的,刘彻也没叫起,捡了最近的几案坐下:“窦婴死了,朕还以为舅舅会很高兴,这怎么还病了呢?” “许是这些日子奔波劳累,体力不支,所以才……” “哦,辛苦舅舅了”,刘彻挑眉,示意下人扶他起来。 田蚡起身立在一旁,微微低头,看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几案,心里隐隐有些发虚。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