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卫子夫见面就掐,万一她们俩到时候再又打起来,那这事可就不好办了,便也同意了卫子夫的决定。 然而,真正到了现场,刘彻才知道这场寿宴办的有多无趣,并不是怪皇后办的不用心,而是时局限制,刘彻前世交通西域,大兴歌舞百戏,引进来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而现在时光倒退五十年,张骞还未出使西域,礼乐制度也尚未兴起,与前世的酒池肉林相比,现在的宴会完全不值一提。除此之外,宴会上的人刘彻也觉得无趣,前世帮他建功立业的人一个都不在,来的这些王公大臣,皇亲贵胄,他一个都瞧不上,只觉得这场宴会索然无味,碍于两位太后的面子,他才勉强留了下来。 卫子夫立在寝殿门口的回廊下,看着天上繁星满天,想起了和刘彻要星星月亮的趣事,她哪里是要什么星星月亮呢?不过是想告诉刘彻,她想要的他给不了,好让他知难而退罢了,可是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刘彻如她所愿不再提侍寝之事,她的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像天上的月亮,蒙上了一层云翳。 东儿拿了一件衣裳过来给她披上:“时候不早了,陛下不会来了,姑娘早些歇息吧!” 卫子夫原是不知道自己大晚上的在这想这些干什么,听了东儿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等刘彻,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居然还在等他……她看着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身拉着东儿进了屋:“东儿,你知道怎么出宫吗?” 东儿看着卫子夫神情抑郁,心中困惑:“姑娘为何要出宫?” 卫子夫唯恐自己漏了破绽,让东儿察觉,忙笑道“我就是想回家看看!” 东儿扶她上榻,又去解罗帐,笑道:“这里是行宫,比不得未央宫规矩多,姑娘若是想家,跟陛下说一声,陛下心疼姑娘,定会同意的,到时姑娘再衣锦还乡,岂不更好?” 卫子夫瞧见了枕边放着她新绣的香囊,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她拿起香囊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又将它塞到枕下:“这事儿先别让陛下知道!” 东儿见卫子夫这般,只当她是想家想的,凑到她身边安慰:“姑娘想家是人之常情,为何不告诉陛下呢?” “外头都说我仗着陛下宠爱,罔顾宫规礼法,我若再为这些小事去找他破例,岂不愈发坐实了恃宠生娇的名声了?” “姑娘……”东儿替她委屈,明明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美人儿,却被旁人这般误解,心中很是心疼。 卫子夫笑了笑,摸着她的脸道:“好啦,我要睡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去歇息吧!”说完,裹着被子躺下,翻身朝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