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想藏个人,做母亲的帮他遮掩一下糊弄过去也没什么,可今天是什么场合,怎么还这么不懂分寸,才觉得他这阵子转变不少,知道顺着老太太,哄她开心,现在又被一个女人给糊弄回去了,皇太后瞥了卫子夫一眼,虽然卫子夫面上带着薄纱,但光看身形和仪态,她便知道卫子夫不是一般的漂亮,愈发觉得她是一个祸害。 “孙儿见过祖母,母后!”刘彻作揖道。 窦太后不动声色的道:“皇帝这两日都在忙些什么?” 刘彻道:“孙儿近日在和许丞相探讨如何能将黄老学说传教于民,将祖宗的基业发扬光大!” “可有探讨出什么结果来?” “孙儿想兴办太学,让那些世家子弟也一起来学一学黄老,可丞相却说无为则无不治,要孙儿脚踏实地,自己先把黄老学说掌握扎实了,再谈教化于民之事!”刘彻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诉说着此事,事实上,他不过是在大朝的时候觉得枯燥,和许昌说了两嘴而已,前世他不喜欢黄老,现在也一样。 “哈哈哈哈……”窦太后大笑起来:“那你可有得学咯!” 刘彻笑了笑,又作揖道:“请祖母再给孙儿一些时间,孙儿一定好好学!” 祖孙二人絮叨了两句,刘彻便向众人引荐卫子夫,卫子夫取下面纱来一一与两位太后见礼,众人见了她脸上的伤,又唏嘘不已。 目不视物的窦太后淡淡笑道:“听说你有身了是么?” 此时此刻,卫子夫不知道是该说是还是不是,她抬头看向刘彻,见刘彻朝她点头,她才放心地回了一句“是”。 陈嘉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早就气得不行,拉着窦太后的哭诉起来:“祖母,这个贱婢不知廉耻,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陛下,罔顾宫规,孙儿本想教训她,以正宫规,可是陛下他…他为了这个贱人居然打我……” “是你先打我的!”刘彻立刻反驳,见过胡搅蛮缠的,真没见过这样倒打一耙的,又拱手道:“祖母,孙儿没有打她,是她草菅人命,蛮横无理,孙儿不过训斥了她两句罢了!” 陈嘉不忿,起身指着卫子夫大骂:“那个贱婢敢勾引你,我杀了她有什么错?” “她没有勾引朕,是朕勾引的她,怎么样,不可以吗?”刘彻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彻儿!”王太后忙出言劝和:“别忘了你的身份,说话要自重!” 陈嘉被他气得直掉眼泪,又骂道:“这个贱人不只勾引你,还勾引别的男人,现在连野种都有了,你还护着她……” 窦太主亦上前去拉自己的女儿:“好了,有你祖母在呢,你也少说两句吧!” “母亲”,陈嘉推开她:“他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也不帮我!” 窦太后听了半天,慢悠悠地道:“卫姬,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卫子夫磕了一个头道:“启禀太皇太后,方才皇后说妾腹中怀的是野种,妾委实不敢当,请太皇太后明鉴!” “祖母,子夫腹中的确实是孙儿的亲骨肉!”刘彻也跟着解释。 陈嘉闻言冷笑起来:“你的亲骨肉?满宫里谁不知道你不能生?把一个贱妇的野种认作自己的亲骨肉,刘彻,你还要不要脸了?” 啪—— 日头像一个又大又圆的火球,气势汹汹地悬挂在半空中,吸走了天地间的灵气,金银花耷拉着花骨朵,燕雀栖息在屋檐下打盹儿,素爱热闹的蝉虫耐不住这样的炎热,象征性地吱了两声便悄悄隐匿在树梢深处,午后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