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吞到肚子里。 “你就是陛下从平阳公主家带回来的歌姬?” “是!” “进宫多久了?” “奴婢进宫的时日……不长。” 陈嘉瞪着她道:“不长是多长?” 一旁的明珠回道:“启禀皇后,老奴着人审问过她的婢女了,婢女说她是上巳节那日进宫的!” 难怪刘彻前些日子对她好的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还以为他是真想要孩子,原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让他和这个贱人鬼混。刘彻为了这个贱人和她逢场作戏,陈嘉想起来心里头就冒火,再一次动了杀心:“来人,将这个妖媚惑主的贱人拖出去杖毙!” 果然她还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想要置她于死地的陈皇后,卫子夫哂笑,抬眼问道:“敢问皇后,奴婢所犯何罪,皇后要杀奴婢?”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质问本宫?”陈嘉怒道:“明珠,给本宫掌她的嘴!” 明珠应允,走到卫子夫跟前,对准她的脸狠狠扇了两巴掌,说道:“你罔顾宫规,以贱奴之身,私侍君主,入宫以后,不来拜见皇后,无视中宫,这便是你的罪过!” 卫子夫白净的脸上烙下两个鲜红的巴掌印,面上微微有些浮肿,她看着明珠,心底升起了恨意,前世便是明珠用人彘的故事来恐吓她,致她滑胎,她恨她远胜过陈皇后。 “这滋味好受么?”陈嘉满面嘲讽,转而又道:“让你们这些贱蹄子胡乱勾引陛下,我有的是法子惩治你们,来人,拉下去杖毙!” “慢着!”卫子夫稍稍张嘴,双颊便疼痛难忍,但听到杖毙这两个字,她还是强忍着痛道:“宫规里的哪一条说奴婢就不能侍君了?又是哪一条规定未经皇后召见,奴婢可以擅自来拜见皇后了?” “这么说还是本宫的错了?”陈嘉笑问,又吩咐宫人道:“给本宫继续掌她的嘴,打到她求饶为止!” 这次明珠没有自己动手,而是让一个小宫人代劳,宫人比不得明珠老练,手劲也没那么大,加上卫子夫又一直强忍着,所以打了许久,卫子夫始终不曾开口求过一个字。 陈嘉默默地看了很久,见她白嫩的脸上青红不一,嘴角也被打出了血,心中痛快不已,打成这样也不肯开口,心知她是把硬骨头,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挥手道:“拉下去打死了干净!” 双颊疼痛难忍,卫子夫无力争辩,也无力挣脱,被内侍拖到院中,另有两名内侍将取了廷杖来,二人商议了两句便准备用刑。死过一次的卫子夫并不怕死,可她并不想这样死,情急之下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怀孕了,怀了陛下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小,说了好几次执刑的内侍才听清,立马放下廷杖进殿禀报。陈阿娇和明珠皆震惊不已,相互看了一眼,陈阿娇摇头道:“不可能,本宫这么多年都没有身孕,她怎么可能会有?!” “找女医验一验,便知她说的真假!”明珠提醒道。 卫子夫看着有宫人出去,暂时松了口气,刘彻都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她来的时候便猜到这一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已经着人去找刘彻了,刘彻能不能及时赶过来她不知道,只能尽力拖延了。 不多时,女医便到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甘宁,卫子夫心底有了一丝希望,前世甘宁帮了她不少,是个好人,她想像前世假装怀孕那次一样,让甘宁替她瞒天过海,便不住地给她使眼色暗示,然而甘宁不是义妁,她只顾专注地给她号脉,根本都不正眼看她一眼,内心的希望再度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