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费尔奇就要从楼下上来了,奥丽薇亚却两脚发软。 都怪贴着耳边的这股热风。 罪魁祸首快速抱起她,飞快地朝转角的一副巨大的挂毯前进,掀起,藏好。 只有大概十几秒的间隔,走廊里就传来了两个脚步声——一个是费尔奇拖沓的厚底鞋,一个是洛丽丝夫人无声的肉.垫。 “哦亲爱的,那淘气的学生在哪儿?在这层吗?” 奥丽薇亚尽全力缩着小身板,捂着嘴减缓紧张的呼吸,她听着一毯之隔的费尔奇缓慢经过,就停在楼梯口的平台上。 还好,洛丽丝夫人还是很给她面子的,面对费尔奇的询问只在挂毯前喵了一声就径直继续上下一层楼检查去了。 呼,得救了。这大概得归功于她在麻瓜世界里喂了很多流浪猫吧。 这一放松下来她才想起来藏匿在黑暗中的还有一个人呢。一堵墙似的起伏胸膛,自己的鼻尖正贴着人家的深色羊毛衫背心。 奥丽薇亚仰起小脖子,缓缓向上看。 “乔、乔治?他们好像走远了。” 这里真的好暗,挂毯边严丝无缝的穗儿只透得进少的可怜的光,尤其从低往高看更暗,她依稀只能看到乔治坚硬的下巴底和那微滚的喉结。 乔治俯视着少女。 她的双手老老实实地趴在自己的胸膛下,简直就像只安静的小猫,完全没了之前在礼堂里的炸毛模样。她的指甲可真好看,细细窄窄的。 顿时他感到心里像是被挠了一下。 痒。 “咳,不要出声,他们也许还会回来。我们咳,再呆一会儿。” 明明看不见他的脸或是嘴唇,可这低沉的声线实在是……诱人。 他的气音哑得让人哆嗦,在黑暗里骤然轻响,就像是在对她说着什么难言的悄悄话。奥丽薇亚的右手立刻攥起了小拳头,身体也随之紧绷着。 “怎么了?”乔治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立刻问道。 “没,”她深吸一口气,“没事。” - 十月初,魁地奇季节赛临近了,一个星期二晚上,格兰芬多队队长奥利弗·伍德临时租用了休息室召集了一次会议,说是要讨论新季节的战术。 不是队员的人都被暂时赶了出去,有的回了寝室有的去了礼堂看能不能好运气碰到牛奶蛋黄酥的饭后甜点。 奥丽薇亚一看到队员们来了,就赶紧夹着尾巴跑到楼梯口藏了起来偷听。 伍德站在壁炉前,正垂着眼对他的六名队友说着话,他现在上七年级,这也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他开口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静静的绝望。 “这是我们赢得魁地奇杯的最后一次机会——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在他们面前大步走来走去,“今年年底我就要离开学校了。我再也不能在这里比赛了。” “到现在为止,格兰芬多已经七年没有赢了。好吧,我们过去运气极坏——受了伤——然后去年又取消了锦标赛.……”他咽了一口口水,好像这番记忆仍旧能给他的喉咙带来硬块似的。“但是我们也知道,我们有着本校——最佳——球队的称号。”伍德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上,眼睛里又闪现着昔日那种躁狂的光芒。 奥丽薇亚脑海里立刻就冒出来了那天他在换衣间.干劲十足的嘹亮歌声,差点乐了出来。 “所以我亲爱的队员们!”伍德激动了起来,“承诺我,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