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风简直能把人的鼻子冻掉。
这里气候恶劣,无法种植任何作物,平日里的吃食都要从坝下人肉运到坝上。
这里条件艰苦,主食是‘苦累’(莜麦面和土豆和在一起的疙瘩),配菜是咸菜,住的是地窨子,到了冬天四处漏风。
另外,这里的夜晚也不安全,因为夜晚有狼出没,如果不幸遇到群狼,在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大概率要凉。
以上这些,原身都经历过,并且深有体会,绝大多数穷苦出身的人都吃不了坝上的这份苦,更别说那些大学生们。
这些大学生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习惯了大城市的生活,别说是塞罕坝,就是去农村,他们都受不了。
因此,原身笃定这些大学生呆不了多久就会下坝,所以他根本就不想去欢迎这些注定要走的人。
思虑间,水桶里已经盛满了了水,李杰微微俯身,侧了侧肩膀挑起扁担,步履从容的迈开步子。
三年的坝上生活,这具身体早就锻炼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挑着两桶水走上几里地,完全不是问题。
与此同时,坝上的新营地正在举行一场别开生面欢迎会。
原塞罕坝农场场长,现任承德地区林业局局长于正来,为了欢迎大学生上坝,特地来到坝上参加了欢迎会。
看到营地外来了一辆吉普车,现任塞罕坝农场场长曲和立马赶到营地门口,迎了上去。
“老领导,欢迎!欢迎!”
双方寒暄了一阵,于正来踱步走进营地。
营地中间是一间木质的营房,占地面积不小,约莫四五十个平方,门楼上挂着一条红色的横幅‘塞罕坝欢迎大学生’!
横幅下方是一扇木质的双开门,旁边放置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食堂’二字。
其实,哪怕不看这块黑板,只看屋顶上耸立的烟囱,也能知道这间房子是食堂。
望着窗户上镶着明亮的玻璃,于正来心中颇为感慨。
“这营地修的气派啊!虎虎有生气!”
确实,和之前相比,现在的营地着实气派多了,最早上坝的先遣队可没有如此气派的食堂。
彼时的先遣队哪有这么讲究,把锅往沙地里一放,直接就能开伙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