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还蒙蒙亮,李杰就召集指导员开了次小会,会上他狠狠地批评了他们一顿。
他不怪士兵,因为士兵的思想向来是指导员管的,士兵的思想出了问题,根子还是在指导员身上,要不是他们升起了轻视之心,这股歪风邪气不可能在军中流行起来。
翌日,复兴军内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正风运动,所谓骄兵必败,倘若不压下这股歪风邪气,即使复兴军的战斗力强于蒙古一方,迟早也会吃大亏的。
与此同时,汉人世候联军也抵达了,和蒙古先锋军汇于一处,站在城头上遥遥望去,满眼皆是望不尽的营帐和旌旗。
大战,一触即发!
蒙古大军中军帅帐内,金轮法王高坐在主位上,萧千绝位于他的左首方,今天清晨金轮法王拉下脸来向萧千绝暂时低了头。
此行的成败关系到密教日后是否内能够在蒙古国内崛起,金轮法王丝毫不敢大意,忍一时风平浪静,个人荣辱在大义面前算不得什么。
阔阔不花、史天泽、严忠济、张弘范、杨妙真赫然在列,这场站前会议从午时一直开到傍晚,仍旧没有讨论出特别好的攻城方案。
敌人的火器太过可怕,根据之前那一站逃回去的人口述,数百门大炮齐射,现场可谓是浓烟滚滚,地动山摇,密集的爆炸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烟火长城。
如此高密度的齐射,即便是先天武者一个不慎也得当场身陨,更不用说剩下的士兵了。
不解决敌人的火力网,任凭多少大军前来都是枉然。
金轮法王虽然贵为蒙古国师,但是他也不敢将数万大军全部折损在登州城下,倘若真这么做了,除非能够彻底拿下登州府,否则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在所得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保证,牺牲了联军就能换来胜利,反而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讨论到最后,金轮法王也有些心烦意乱,他瞥一眼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萧千绝,试探性的问道。
“萧兄,不知你可有破敌良策?”
萧千绝嘿嘿一笑:“良策没有,不过倒有一个笨办法!”
“哦?”金轮法王惊讶的忘了一眼萧千绝,“愿闻其详!”
“登州城内拥众数十万,粮草消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等只需要围困即可,截断对方的粮道,时间一到,敌人自然不攻自溃!”
金轮法王眉头微拧,他还以为萧千绝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困敌之策早有人提出来,萧千绝不过是炒冷饭罢了。
萧千绝瞧见金轮法王脸上的失望之色,顿了顿,继续说道。
“敌人火器纵然犀利,但兵器再好也需要人力来操作,国师和我一起带领麾下武者日日夜袭,总有一天能够毁个干净。”
金轮法王沉吟片刻,讨论了一下午差不多也就这两条计策靠谱一点,敌人的火炮实在是太棘手了,己方这次虽然也带了抛石机、火药等攻城器械,但是射程远不如对方,还没到射程范围之内就被敌人击毁了。
让他能怎么办?
“也罢,就按萧先生的计策行动,诸位以为如何?”
“没问题!”
…………
“同意!”
…………
计策已定,蒙古大军便开始依计形式,接下来两天,不分白昼黑夜,金轮法王和萧千绝都会带领先天武者突袭登州城。
第一天,突袭两次,一次傍晚,一次下半夜。
第二天,突袭三次,一次清晨,一次下午,一次凌晨。
萧千绝和金轮法王都是顶尖宗师,他们吸取了尹克西的教训,谨慎无比,李杰做多只能和他们打个平手,根本无法留下任何一人。
两天下来,复兴军的伤亡惨重,阵亡三百余人,重伤百余人,轻伤数百,火炮也被毁掉数十门。
开战以来,复兴军还从未遭受如此惨痛的损失,李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