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次被陈献章打伤后,一直便没有好透:“无忧,咳。。咳。。之前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无忧看见汪直病怏怏的样子,胸口好像塞进了一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心中恨不得将陈献章、李杰两人一并杀了。
“大人,算算时日消息已经传到了,但是任我行老奸巨猾,恐怕不会轻易上当。”
汪直朗声大笑,期间又扯动了伤口,倒吸了几口凉气:“任他阳奉阴违又如何,自他担任教主以来行为乖张,向来护短,这件事一旦在高层之中传开来,他就算千般不愿也不得不为,不然只怕难以服众。”
无忧语气佩服道:“还是大人思虑周全,让我将消息分别传给教内高层,这下看他怎么办。”
黑木崖上,任我行正端坐于教主宝座上闭目沉思,自从他担任教主以来给别人的印象便是无法无天,实际他并不傻,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他心底还是有杆秤的。
前几日接到暗卫传信,向他言明当年杀了桐柏双奇的凶徒正是福州林平之,他就算在孤陋寡闻也是听过此子的名声的,醇儒陈献章弟子,出自濂江林氏,新科探花,官拜翰林。
其他的倒也罢了,凭借开朝之初的香火情也不是不能出手,何况也不是每个翰林都能够平步青云的,只是陈献章他实在是惹不起啊,他若是知晓李杰如今蒙天子赐服,怕是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少顷,任我行睁开双目对着站在一旁的向问天说道:“问天,此事十分棘手啊,上任教主在我继位时便告诫我天下有几个人千万不能惹,其中陈献章就位列前茅,你怎么看?”
向问天沉吟片刻:“教主,要不暂时搁置?当没看到,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任我行苦笑一声:“谈何容易,莫长老昨夜秘密向我汇报,教内高层都收到这个消息了,老贼好手段!”
向问天沉吟半晌突然灵光一闪:“拖!遣派心腹以调查的名义前往京师,这一来一回少说有大半年,在京中在磨蹭一段时间,届时走一步看一步。”
任我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得如此,荣后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