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问道:“李成延死了吗?” 谭钰迟疑:“不知道,我们一路打着走了好远,后来他失足跌下山崖,我下去找了没见着尸体,不知是不是被水流冲走了。” 赵锦皱眉,只要没有见到尸体她就不信人死了。 “你别担心了,大不了再派士兵顺着河流找找。”谭钰看她愁眉不展,有些心疼。 赵锦苦笑:“我不是担心他,只是……”她叹了口气没说下去。 谭钰抿唇不语,不用想也知道她未说出口的话肯定与李成蹊有关,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涩。 一回来就看见外面跪着的人,明明很讨厌他却又觉得他可怜。也许是看到他单人匹马却义无反顾冲回离宫方向,悲哀地发现他和自己一样,只是深爱一个人罢了。 “李家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你就对他从轻发落吧。”心中几经挣扎,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赵锦一愣,意识到“他”是指李成蹊之后有些不可置信,故作轻松笑了笑:“我怎么不知你们两个还有交情?你居然开口替他求情。” “才没有!我讨厌死他了!”谭钰皱眉,“我只是不想你心里难受,若是你因此愧疚痛苦,我也不会开心。” 赵锦眸光闪了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月臣。” 谢你能够懂我的心,也能理解我的痛苦,更谢你长久以来默默无闻的陪伴。我都知道。 谭钰鼻子一酸埋首在她颈窝,泪水汩汩涌出。他一点也不想要这声谢,更不想她为了别的男人谢他。 赵锦肩上湿了一片,心有所觉,捧起他的脸细细亲吻安抚。 真是个笨蛋!我当然也是喜欢你的呀,早就没办法把你当成单纯的青梅竹马看待了。 …… 日上中天,光晕晃人眼。 李成蹊虚弱地跪在地上,全凭一缕心气儿支撑着。脸上泪痕已干,双腿早已麻木,唯有一颗心仍在隐隐作痛。 他的侍从李安闻讯赶来,也陪他一起跪着偷偷抹眼泪。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李成蹊只觉身上一凉,眼前发黑,身子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公子!”李安尖叫着扑过去,泪流不止。 李成蹊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是在清泉殿的床上,床头还坐着一个人,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 “陛下……”他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放,生怕这只是梦境。 见她微微皱眉,他眼中泪水打转,手上仍不放松,看着她又叫了一声陛下。 赵锦叹气,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放心,朕在这里,不走。” 李成蹊泪盈于睫,无声滑落,连忙扭过头去,不想被她厌烦。 赵锦抬手抚在他的伤痕上,斟酌开口:“李成延亲率叛军众目昭彰,无可赦免,虽然他现在失踪了,但是抓到了也要处死。” “陛下……”李成蹊身子一颤,挣扎着要起身。 赵锦把他按回去:“你先听朕说完!太师在宁安郡王那里有亲笔书信佐证谋逆,也是无可赦免。但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会把密信压下不公之于众,赐他毒酒自行了结,保全他的名声。” 李成蹊颤抖不止,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声音。 赵锦道:“除此之外李家不再株连,你大哥及家人罢职流放,朕只当他们已经死了。” “那我呢?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我?”他红着眼看着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