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沉静如深潭的眸子扫射过去,薛公子瞬间怂了,摇摇晃晃后退两步。 沈修远快要哭了,我的薛大哥,薛爷爷,闭嘴吧你!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惹不起吗! 这次不用赵锦下命令了,在薛公子说出那些污言秽语之后,侍卫已经举起手掌向他走去了。 “啪!啪!啪!” 侍卫动作逐渐熟练,薛公子惨叫连连,沈修远欲哭无泪。 “靖安军巡城营在此,何人寻衅滋事!”一声洪亮的喊话自楼梯口传来。 一小队身披甲胄的士兵登时入内,为首是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瘦高男子,他目光如炬扫视一圈。 没想到靖安军巡城营比京兆府的衙役来得更早,侍卫终于放开薛公子,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丢过去。 为首士兵双手接过仔细打量,只见黄铜飞鸟纹令牌之上一面刻着“翎花卫”三字。 他心中一惊,翎花卫是何许人也?乃是当今陛下近身护卫的亲随,皆选拔于禁卫军中武艺高强之人。 那屋中女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他正欲上前跪拜却见女子伸开手掌,手心向上对着他做了一个“起!”的手势。 他不动声色道:“在下靖安军巡城营副营长房虎,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 侍卫瞥了一眼赵锦,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指着沈修远和薛姓公子道:“这二人当街斗殴,惊扰民众。” 房虎打眼看去,一边是两颊肿得老高、眼神呆滞的薛公子,一边是神色厌厌、无精打采的沈修远。互不互殴尚不知,但是这伤绝对不是彼此造成的。 他心下狐疑,眼神忍不住在侍卫、赵锦还有韩商羽身上瞟。 赵锦淡然一笑:“他二人互殴是真,你只需绑起来送到京兆府即可,之后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房虎点头称是,对她拱手一礼,然后吩咐手下拿出麻绳将薛、沈二人捆起。 薛公子哇哇乱叫,沈修远也慌了,坠在地上紧抓赵锦裙摆不撒手,这要是闹到京兆府去他可是没命回家了。 “陛……啊不是,师妹饶命啊!好歹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不能把我往死里逼呀!” 赵锦皱眉,眼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自己裙子上,万分嫌恶地把他一脚踢开。 “算了,把人放下吧!”她发话。 两个拖拽沈修远的士兵一愣,俱望向副营长房虎。房虎也有些为难,他常在长安街面上走动,自然知道手里这两个人都是高门子弟。 但是如果抓一个放一个就更不行了,他不由望向屋中掌握话语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