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是真的噎到了,双目中充满了仿佛等待着被凌迟般的煎熬。 好片刻才缓过来无奈着抚胸顺气:“我这可都上岁数了啊小祖宗,你来学院里闹什么……” 还想喊三哥或南风姐来带她回神界,被果断拒绝了。 “我要在学校里保护歌宝。” “那丫头肯定待不了两天就要被毒斗罗拉出去,你在学院里靠做梦去保护她?!” “那人家就保护大明和二明。” “……” “真的要留下来?” “嗯嗯。” 因此她现在才可以和归来的唐歌穿着同款的制服、手拉手在学院里溜达。 重新扩建过的史莱克学院规模又拉大了甚许,此时整个庞大的建筑皆囿于呆白的薄雪下,少了几分温煦,多了几重威严。 路经她俩的学员无不匆匆踏雪疾步走过,正赶着去上课,只有不守规矩的顽皮家伙还潇洒地在雪中漫步和嬉闹。 小舞目不转睛看着仍在畅聊着此番经历的唐歌,话题已经说到了戴沐白的长子。 抬起手去揉了揉小姑娘沾了雪的额头。 魂兽少爱人,种族的差异与敌视让双方间终究难以达到平等的状态,世人眼中魂兽多暴戾缺情,知晓魂兽可以化形的更在少数。 它们妄自借人形隐匿于人类中生活、修行,期待着假以时日成为封号斗罗甚至渡化成神。 或许没有遇到三哥前,她也是这样想的。 直到拥有了兄长、家人与伙伴后,直到将脆弱的幼童搂在肘臂间看其咯咯轻笑后,鲜活的生命诞生、扎根在她的胸腔与心窝。 那些溢着浪漫、温柔与幸福的瞬间告诉了她。 没有什么种族是缺少着爱的,而魂兽化形后的关键也不是最终那道看似艰难险峻的成神关卡。 而应是思量该如何渡成人,又要如何爱人。 “小姑姑,你笑得这么开心在想什么呢?”仿佛间,身侧的孩子成了多年前她自己的模样,妍皮不裹痴骨,又烂漫自在,眼中还生着坦率与傲然。 “在想什么呢?”她假似疑惑跟着重复这个问题。 笑眸流离。 才发现雪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