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之前落霞峰无故死亡的女弟子裴灵的身上也检测出了微量的相思子蛊毒。”雾怀星此话一出,那赵长老突然激动起来。 “不是我干的,我绝不会认。那叫裴灵的女弟子,不是我杀的。”赵长老此人于制丹一道上颇有些天分,年轻的时候也可称得上宗门才俊,可是因为天赋有限,修为多年来停滞在筑基期大圆满。靠着磕丹药,才勉强晋升至金丹期。他自知金丹期恐怕就是他能达到的顶峰了,这些年一直自我放纵于声色犬马之中,也确实祸害过几名女弟子。纵使如此,但要让他承认一件他没有干过的事情,他也绝对不认。 “那裴灵的死跟我无关,倒是……”赵长老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没有见到他想见到人,又回过头看着丹堂堂主,半天没有开口。 闻鸢之前就觉得奇怪,现在看赵长老沉默地看着丹堂堂主,她灵光一闪。之前酉黎检测衡舟那次受伤的血液中就有相思蛊毒,据衡舟所说他很少服用丹药,丹堂的丹药,他都不曾去领过。 那肯定是与上次偷袭之人使用的银针有关,那上面恐怕就是淬上了相思蛊毒,所以被银针所刺的衡舟体内才会有残留的相思蛊毒。而那个偷袭的徐成正是丹堂堂主的侄子金缘道的同伴,那人怎么也会有蛊毒?难道那个徐成早就和赵长老相勾结了? “你不必多有顾忌,如果现在说出你知道的,或许还能将功抵过。”萧良玉看出赵长老的踌躇,有心让他说出他知道的线索。 金堂主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既已经犯下如此多的罪责,惩戒是不可能逃脱的,切记不可胡乱攀咬。” 就算是被废除修为,逐出宗门,但要他为旁人承担不该他担下的罪责,而那人却高枕无忧,他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相思蛊毒,可不仅仅只有我才有。”赵长老话中之意即是对裴灵下手之人也是有相思蛊毒之人。 “丹堂内众弟子,能接触到给弟子们分派丹药的人屈指可数,萧堂主为何不去查查这些人?”说完此话,赵长老便不再开口。他言尽于此,若是说得再多些,恐怕金堂主那里就不会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堂主,之前搜查时,我们就已经想到丹药掺毒之案,也许不止跟一人有关。这是提前整理的其他有可能参与此事之人的名单。” 雾怀星将写有嫌疑人的名录交给萧良玉。 白纸黑字的几个人名中,金缘道的名字显得尤为突出。这几人中,除去为赵长老打下手的几个小弟子,就只有他的嫌疑比较大,之前有好几起女弟子被骚扰的事情都与这金缘道及其同伴有关,加之他身份特殊能接触到蛊毒的几率比无权无势的小弟子们高多了。 名录中的小弟子们对于炼丹,本就只是听命于上级安排而已,纵使他们想对丹药暗中做手脚,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但金缘道毕竟是丹堂堂主的侄子,如果真查出他也参与了此事,先不论金缘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恐怕他的叔父现任丹堂堂主也会受此牵连,堂主之位也将不保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让这份名录突然变得有些烫手起来。 “萧堂主,不必为难,此事既与我那不成器的侄子有牵连,那便让他来执法堂与此人当面对质就是。我这就传令于他,命他速速前来,不得耽搁。”金堂主从容不迫地给金缘道传讯。 看场中如此变化,站在一旁的闻鸢突然凑近到衡舟身边,小声低语,“衡舟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咱们去越溪边,刚好就遇到了金缘道。” 她的声音小小的,又是贴近衡舟耳侧私语,他右边的脸都有些微红,“记得。”他当然记得了,他还记得那座桥是叫灵鹊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