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三全婶能不知道嫂子啥意思? “那些都是谣传,别瞎听。要真有问题,守孝这些年早出事儿了。柠春这孩子,看着不好接触,其实最善良不过。” 婶子和嫂子聊得火热,小药搜寻自己的记忆,实在没有关于“柠春”此人的印象。 名字听起来挺柔和,“凶”是怎么个凶法,有点好奇。 “我丑话说在前头,但事情总分两面。人嫁过去,没有公婆需要伺候,没有妯娌需要相处,最适合小药了。” 三全婶细数优势:“柠春外出几年,学了门木匠手艺,挣钱养家也不成问题。” “要看不中我这外甥也行,有其他的。只是香兰,你在小药这么大时,都有大山了,有打算可不兴再拖。” 花母放下手里的麻子,捏捏衣角,唤小药过来身边。 “闺女,你自己怎么想?” 花小药猝不及防,她当然憧憬海誓山盟的爱情,却怀疑相亲这种法子。 望着三全婶热切的眼神,母亲和嫂子带有复杂意味的注视,和窗外父亲和哥哥不知何时停止的磨刀声,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那就看看吧。” “嗨,放心,婶子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夜深人静,花小药躺在床上睡不着,后悔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使被子盖住脑袋,什么都看不见,闷闷的环境让她更安心。 秋日的阳光恬淡绵融,小药和嫂子,三全婶一起去的邻村,路不近不远,农家人体力好且节省,便选择步行。 “第一次去人家,没带东西,会不会不太好。”花嫂子有些紧张。 “这不带了个大姑娘嘛,比什么东西都好。”三全婶调侃。 小药闻言,心跳渐渐加快起来,腿脚发丢丢软。上下检查自己的打扮有没有没脏污,虽不一定会看上人,但得保持整洁有礼。 石柠春在工棚里锯木料,他知道今天有姑娘上门相亲,也被叮嘱了好好收拾下自己,再添置些东西。 然而粗布衣服,未处理的胡茬,简单空旷的屋子,都显示这家伙根本没放在心上。 自从那件事后,他便做好了孤老终身的打算,莫得祸害一个好姑娘。 不过被三全姨烦得,才勉强答应相亲。要是人过来,看到他粗糙的生活,心下不喜,以后就好推托了。 听到屋外隐约传来女子的说话声,一走神儿,手上便多了道口子,不深。 他药都懒得涂,简单用布条缠住了事。 吱呀一声门打开,映入花小药眼帘的便是覆着粗布也能看出来壮实肌肉的胸膛。 这个男人极其高大。 她抬头,试图掌握全貌。 细看之下,便觉得外面传说的“凶”有些夸张了。 他的眉毛又粗又浓,略显狂野,眼睛大而内双,有些下垂,所以盯着人看的时候,显得凌厉,嘴角不怒自威,下颚线条笔直霸道。 总而言之,是个极具危险感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为啥,花小药想起了毛茸茸的大狗狗,面对威胁呲牙咧嘴,真要靠近便会跑开那种,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石柠春开着门,看到一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不知道为啥,笑得十分开心,嘴咧得很大,眼睛快要被卧蚕挤没了。 傻乎乎的,哦,婶子说过她难产,脑子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