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喃喃道,脸颊还是绯红一片,心中也是慌乱无措。 她不知道,那段独自坚持的岁月里,有人曾陪伴关注; 她不知道,她也能让人产生勇气,有了涅槃重生的信念; 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喜欢他; 她也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否是男女之情。 她声音太小,几不可闻,但桃染看她表情,不似单纯害羞,夹杂着忐忑、矛盾,还不待细问,就听见她鼓起勇气又大声道:“我不敢麻烦别人,哪怕是认识了十多年的胡奶奶一家。 对于别人的帮助,我心怀感激,总是有机会就报答。 我不敢让自己软弱,再难再苦也闷头向前,哪怕头破血流。 我也不敢轻易喜欢谁,我把自己包裹起来,感到有一点点危险,我又会缩回去。 我其实很普通,很平凡,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只是因为我,就觉得世间也有美好,也想留恋。” 她看着他,双眼亮若繁星,红扑扑的脸上笑容腼腆。 “我心中有很多不确定,但我此刻确定,我想相信你。我不需要人捏背捶腿,伺候三餐,更不用更衣暖被。但我愿意与你风雨同担,忧乐共享。 你曾经说太浓烈的感情会是拖累,但与人产生联系,天长日久相处,情淡情浓并不由己,这样你还你愿意么?” 桃染没想到当然随口一言,她还耿耿于怀,解释道:“我当日只是想起松溪,他执着于我的生死,为此付出良多,数次失败也不愿放弃。 有此执念,我并不觉得是好事,才有那么一叹。我虽心性恬淡,但也非顽石,不通情理,不懂爱恨。” “为真心相待之人付出,怎样都是值得的。既然如此,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她端坐好,向他伸出手。 “?朋友?” 桃染实在没想到,她最后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实在哭笑不得。看着伸到近前的手,也不知道是何意。 她干脆动手,直接拉起他的手,握了一握,“对,而且我们这应该算是生死之交,那以后就承蒙多关照了。” 看着她的笑脸,他也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罢了,何种关系,何种身份,何须今日辩个明白,来日方长。 马鞭急挥,马蹄急扬,如此行得几日 ,潮涌观到了。 道童早就得了嘱咐,若江柳柳回来即刻报于观主。 此刻山门前几个道童正在打扫,年长些的一看山门前停下一辆马车,走出来的不正是江柳柳。 他赶紧让一个小童子去报信,迎上几步,“女真人,你可算回来了,观主都要派人去寻你了。” 江柳柳刚跳下车就听到观主要找她,“小道长可知道观主是何事寻我?” “这个我却是不知道,你快些随我进去,我已经让人去向观主禀告了。” 这应该是发生了大事,她转身将桃染扶下马车,跟随小道童进去。 这般姿容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小道童记得首要是领路带人进去,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两眼。 这次却不是去的会客厅,而是来到一个较隐秘的院子。 另有值守的道长去敲了敲门,“观主,女真人来了。” “进来吧。” 听到应允,他打开房门请二人进去,再关好房门,去院门口守着。 江柳柳进去屋内,对着观主一拜,“不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