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小姐两次见我都是喊打喊杀,这次还带了这么多人,不远千里追来,我可真是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忌惮。” 薛玉玲比上次围杀多带了两倍人手,她此刻转身逃走或许会有一线生机,然而田婆婆一家…… “你这个贱人,不亲手杀你,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当日江柳柳逃走后,薛谢两家派出许多人手,找了几天也毫无踪迹。随后,谢宇呈更是发疯,竟然当众退婚,事情闹得风风雨雨,让她颜面无存,对江柳柳自然恨之欲狂。 奈何她一直找不到江柳柳人,此时远在东盐城的堂姐来信,称在潮涌观见到个像江柳柳之人。 本来堂姐已经派人暗中跟踪,但是竟然被江柳柳发觉,她狡猾地避开堂姐耳目,如泥入大海,又不见了踪影。 堂姐的人虽然把人追丢了,薛玉玲接到信后,还是如闻着腥的猫,不肯放过一点机会,立刻遣派人手追查,终于在东盐江附近有了消息。 两日前这农户一家被她的人抓住审问,开始那老太婆还嘴硬不说,但一人给上几刀,就什么都招了。 她和堂姐带人在这破落小屋守了一日,正等得不耐烦。 她们不知道江柳柳什么时候会折返,二人从小锦衣玉食,也耐不住这简陋环境,正打算让人守在这,有消息再报,没想到江柳柳一头撞了上来,真是自投罗网。 薛玉玲心理这番念头一转而过,现在江柳柳如瓮中之鳖,今日必定让她有来无回。 她怨毒的眼神直射江柳柳,喝令手下:“把她抓住,死伤不论。” “慢着,我们之间的恩怨没必要牵扯旁人,你将田婆婆一家放了。”江柳柳不想牵连无辜之人,若不趁现在谈判,等下打起来再要救人就不易了。 “哟,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善人,自身难保还敢管旁人死活。”薛玉玲正要下令攻击,旁边一只手拉住她,“妹妹何必非要脏了自己的手,我有一言。” 凑近耳语几句,薛玉玲顿时改变主意,“堂姐此法甚妙。”两个心怀鬼胎之人对视一笑,不知想出了什么恶毒办法。 薛玉玲堂姐示意,几个丫鬟仆从立刻进去屋里。江柳柳暗自提防,这贵妇绝非善类,两人看来是一丘之貉。 “你不是要当好人,那我给你个机会,听说你是这老太婆的救命恩人,救人就救到底,今天他们能不能活就看你了。”薛玉玲和贵妇坐在丫鬟端出的凳子上,不怀好意地说道。 江柳柳不知其意,但不一会就见屋内被推搡出来一群人,正是田婆婆一家。 几人面色苍白憔悴,衣衫上血迹斑斑,皆被堵住嘴,绑住双手,其中竟还有个五六岁小童,也没有幸免于难。 见几人这般模样,江柳柳气愤难忍,“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下此毒手,不怕因果报应吗?” 薛玉玲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她们有此一劫都是因为你,有报应也是报应到你身上。不过想让我放了他们也简单。” 她示意仆从给几人解绑,继续说:“今日你们一人捅江柳柳一刀,我就大发慈悲放了你们。” 那一家人被解开束缚,惊慌失措地抱在一起,都不敢看江柳柳,田婆婆眼含愧疚低下头。 薛玉玲看不惯这些贱民畏畏缩缩的样子,扬鞭一打,正抽在一人背上,顿时皮开肉绽。是那叫桂香的女子,她“啊”地痛叫出声,旁边人也吓得一抖。 一家人挤挤挨挨,惊疑不定,只能如待宰羔羊般,互相抓握抱紧,抖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