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就拿走了三万块。其实三天摆摊的钱应该只要八百三,但人走江湖,不是这么做人的。 见陪着宗政柔的男生又换了一个,李姐也只是笑笑,没多嘴,只说:“生意不好做,你还是去写字楼上班吧,环境也好点。” “多谢李姐。”宗政柔也没打算再回来卖鱼蛋了,有第二家中介联系她了,说一次性买断她的房子,二百七十万,接着房子就归地产公司,剩下的他们卖多少钱,都和宗政柔无关。 宗政柔打算同意,地产公司有钱,等经济好一点,他们能卖出三百多万,房价也不会怎么降,她的房子在旺角,很小的可能会跌下去。所以地产公司不会亏,他们能等得起,她等不起。 宗政柔收回了三万块,小心收起来,俞行简也觉得她活得够让人心疼,开口道:“你说你,何必呢,三万块不够我们今天那顿饭,今天那支酒都三万多。” “你说何必呢,你觉得有意思吗?”宗政柔反诘。 “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俞行简被她吓到,退一步,“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别生气,阿柔。” 宗政柔仰头看他,“我是个人,又不是宠物,你二哥喜欢我,我就要钱,那我是什么了,妓?别再说这种话了,没意思。” 行到喜来登门口,俞行简将伞给她,“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 “好。” 宗政柔撑伞在喜来登门口站着,陈震生站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地,她回头一看,陈震生问她:“怎么,吓到了?”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做什么?”宗政柔这时候在气头上,被俞行简那几句话给激了,其实情绪已经有点绷不住了,所以反应有点大。 陈震生还偏偏讽刺,“怎么又换了男人,夜夜换新郎,夜夜做新娘?宗政柔,你别说你熬不了生活的苦,改行了?” 一句接一句讽刺,尽是剜心之言。 宗政柔冷了心肠,她靠近一步,媚笑着道:“是呀,我改行了,陈生,你也可以找我啊,我你也喜欢的,对吧。” “无耻你!”陈震生说她:“宗政柔,我本以为你多好一个姑娘,你现在怎么会这么不知自爱,你看看你自己,真令人失望。” 是啊,我真令人失望。 俞行简自地下停车场驱车出来,不见了宗政柔,遮阳伞倒是竖着放在她刚刚站的那个地方,俞行简将车停下,捡起那把伞,伞下还有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