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嘉跟着老炮儿一路心惊肉跳。 在山顶趴着狙人的时候倒还算悠闲，两人一边一个方向，整个山头都被占据，活似两个山大王。 这边人少，好半天才能蹲到一个，赶紧按下发弹键，山下的人应声倒地。 就这样连拿三四个人头。 好爽。 跑下山，余榆和三水留下的摩托车就停在路边，正巧有两人在眼皮子底下试图“偷车”。 “砰砰”几声，老炮儿已经开枪，反应很快，手起“人头”落。 张书嘉刚在心里暗暗夸了一句，老炮儿突然就跪在地上了。 扭头一看，好家伙，背后竟然有一个人。 张书嘉赶紧扫射，那人很快也被打残血，跪在地上，试图爬向远处。 张书嘉追过去，又补了几枪，人头加一。 四处张望，确认后面再无“黄雀”后，张书嘉才跑回原地。 老炮儿也已包扎好，跨坐在摩托上等自己。 “可以啊，挺准的。” 张书嘉自来熟，趴在山顶这十分钟已经和老炮儿聊欢了，此刻真把他当成“自己人”，“那可不，上个赛季我可是超级王牌。” “牛哇牛哇！” 两人打算骑摩托过桥，比开四轮轿车还要惊险些，毕竟没有车身的外壳护体，相当于把自己完完全全暴露给敌人。 同时也要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的队友。 张书嘉脑子里已经脑补出电影里那般帅气的场面了，心里像装了个螺旋桨，吱呀吱呀转个不停，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期待。 很多大佬都爱在缩圈后躲在桥上蹲人，这期间，大佬与大佬之间也会先发生一场“战争”。 张书嘉平常和室友玩，不敢带他们这样明目张胆过桥，不出三秒肯定要被一锅端。 和老炮儿在一起却截然不同，心里对他充满信任，却又怕自己拖后腿，时时刻刻都提高了警惕观察四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成为怀疑的对象。 还没上桥便能听到前面传来的激战声。 老炮儿的声音夹杂在枪林弹雨中，“坐稳咯。” 张书嘉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整个过程可以用“腥风血雨”来形容，直到整个人摔在草坪里的时候，张书嘉的血液里还充斥着兴奋。 从刚踏上桥开始就不断有子弹从侧颊边擦过，老炮儿按兵不动，直到中间的集装箱旁，老炮儿率先从车上跳下来，张书嘉紧随其后。 两人分别对着一个方向，都是极准的，速战速决，赶在最后一秒进入安全区。 空旷草坪最没有安全感，老炮儿提议先找到另外两个队友，两人便沿着小地图上的方向跑。 张书嘉和老炮儿骑着摩托明目张胆在草地上飞驰，却看到有两人躲在草里慢悠悠地爬，忍俊不禁，“鱼，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爬得跟草里的虫子似的，别笑死我啊哈哈哈哈哈！这又没人！” 余榆委屈，“那房子里有人，我怕死啊！” 老炮儿说，“房子里的人刚走了，嘉嘉刚刚在车上打了两枪没打中，我们车速太快了。” 张书嘉的ID是“嘉嘉要吃早饭”，老炮儿征得她同意后便喊她“嘉嘉”。 余榆盯着三水，有理不敢说。 三水竟也开口，慢条斯理，“我怕她死，我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