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初始,学习氛围远没有冲刺考高那段日子来得紧张。 祝书艺从小练舞,身段好气质好,长相是偏小狐狸的那种,清纯又看得大部分男生头晕眼花,最为吸引人的是她那副清冷雪莲样,高傲又俯视全世界的样子,恨得女生视她为全校公敌。 本身青春期的男女有很多暧昧,整日眉来眼去的。 祝书艺一心扑在学习上,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一天同桌肚子痛去了医务室下不了床,准备了一封很久的信没送出去,因为放在书桌边而忘记装进书包里被巡视班级的年纪主任发现了,没想到那同学死活不肯承认,就这样被误以为是祝书艺,当天她就记过很严重的一道处分。 这事儿后来不知怎么传的,进了那名男生的耳朵里,刚一开始他在祝书艺面前装高冷,后来又觉得对方好像不是怎么爱自己,频频对祝书艺示好,甚至每天的上下学他都默默跟在祝书艺的后面。 祝书艺其实挺感激他的,因为他的多次接送,让她避免了好几次女生捉弄的小心机。 他们开始说话,聊天像普通的同学一样。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很习以为常的阴雨天,却会是许久未回家的俩人最后被激化的导火索。 被江宴妄全程目睹被男生撑着伞回家的祝书艺,当天晚上如她所想没什么好果子吃,祝书艺不但挨了一顿家法伺候,父母还又亲自找班主任亲自问候一番后,祝书艺被罚在祠堂写检讨书,而那个堂而皇之的告密人居然可笑地成为祝氏夫妻眼里的监督人,一旁悠闲并唇舌讥笑道:“年纪轻轻,真是不学好。” 祝书艺抬头,冷静地看着他:“和你有关系吗?” 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因为划分好了界限,不仅井水不犯河水,还要视对方为陌生人,出了这茬儿自然彼此心里都很窝火,起码当时的祝书艺就是这么想的,她不顾一切将东西摔到地上,怒视汹汹,长期积压的情绪在某一刻达到了高、潮。。 她振振有词地告诉江宴妄,纤纤玉指指着大门:“你不过就是祝家的一条可怜虫而已!” 江宴妄到底是不好惹的,三言俩语就像被戳到了肺管子,更为恐怖,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他不怒反笑,无所事事耸着肩膀,突然一个箭步直接冲了上来,一双手掴住了祝书艺纤细的脖颈,黑色的指甲抵着她白皙的肌肤而显得触目惊心。 “什么样的男人都下得去手,你也不过是够浪的。” 他讥讽道,眼球瞬间充血,脖子气得又红又粗。 他沉重的喘、息声像巨浪一样呼啸在耳边,倏然他低头扼着她的脖子逼她凑近,“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找我,嗯?” 确认他说得够无耻龌龊卑鄙,祝书艺恼上心头,上去摔了他一掌。 江宴妄偏头,脖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接着他腕上一痛,重喘着气,“好,很好,祝书艺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教训,什么是惹怒我的后果。” 于是那一天,祝书艺的手腕上多了几道黑指甲划过搓搓落落的伤痕。 而江宴妄的目的也是肉眼可见。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惹怒了他的后果以及休想沾染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在江宴妄的印象中,那一天祝书艺哭得很凶,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厉害,像二叔家破旧的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 于是在那个晚上,他记忆中的那个晚上,那个日后出现在他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日子里,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