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时婉意识清醒的时候,伴着夕阳渐渐西沉,橘红色的落日余晖撒她在的身上,她睁睁眼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事物,却是模糊重叠的残影。 滴答有序的机械声落在耳边,洁白无瑕的墙壁,她正身处医院内。 “黎小姐醒了?” 黎时婉微转头,旁边是位穿着白褂子的医生,当她眨眨眼看清此人时足足愣住片刻。 这个人是沈家的私人医生,姓钟,同时是三甲医院的专家医生,谈论间都在夸张他年少有为。 她由于小时候落下病根子,常常身体容易劳累疲惫,加上不幸的婚姻,她日日食不下咽,难以入眠。 而钟医生可以说是她嫁入沈家最常见的人。 “钟医生,我怎么在这里,不是……沉海了吗?”黎时婉这才想起自己脑海里的记忆 她是在早上被沈母的强烈要求下,和她的丈夫沈知弈坐游艇出海,说是晚上有特意为他们准备的烟花秀。 没曾想,刚入海没多时,沈知弈接到一通电话后,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出忧虑担心,抛下她一个人坐着救生艇回到岸边,甚至都不和她打招呼。 黎时婉知道来电的是沈知弈大学时期的一位学姐。 不学无术,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足够耐心的他唯独对在这学姐下足身上的心思。 若不是沈母瞧不上她,沈家少夫人便是那位学姐的了。 不过就算正牌妻子是她黎时婉,满京城贵人圈也都在看着她的笑话。 后来,她一个人坐在游艇里吃着事先备好的精致点心,食之无味,直至临近夜晚,天气大变,白日的烈日晴空突然反态的风吹海啸,没了救生艇的她,硬是随着游艇沉入海底。 “黎小姐是做噩梦了吧,刚举办婚礼完不久,你正要去敬酒忽然晕倒,现在已经第二天晚上五点了。” 钟医生还是同她记忆里的温文儒雅,说起话来都会眯着眼笑。 只是这段话令她不寒而栗。 黎时婉像是意识到什么,不敢相信地问:“我刚举办完婚礼?今天是几月几日?” 钟医生看她的反常感到诧异,但也可能是在病中迷糊住了,再说,她和沈知弈是连面都未曾见过一次就结婚了,记忆不深刻是情理之中的事。 “三月二十。”钟医生回道。 三月十九,是她和沈知弈结婚的日子,也是她不幸的开端。 黎时婉一时脑子放空转不过来,伸出无力的手,颤巍巍给自己大腿根狠狠来了一下,是实打实的肉疼。 她不是在做梦,是像故事情节一样的重生了。 记得这天,她办完婚礼后,跟着沈母一起拜别来临的宾客,回到房间脚踝酸疼不已,她的新婚丈夫却去外面鬼混,第二日的头条新闻报道,沈家嫡子与当红某位明星进入酒店,出来时手挽手。 她黎时婉不仅遭到黎家的讥讽,私下还被嘲笑了不知多久。 且这本不是她该经历的,原本沈家要的是她的继妹,沈家家大业大,即便沈父去年病逝,这代代相传的基业也是普通人几辈子都够不到的泼天富贵。 黎家家底不够富蕴,是个外表风光,内在空壳的,有这门亲事简直是天下掉馅饼,二话不说的同意了。 可是沈知弈的名声实在是差,他冥顽不灵,的浪迹夜场,到处鬼混不着家,沈家的工作还是他的妹妹在做。 所以,黎时婉代替她的继妹嫁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