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养老院有多亏钱吗?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只在乎自己!”戴寀想到账本上亏损的数字就十分痛苦,在二十一世纪作为守财奴的她完全不能接受这样浪费钱财的行为。 符婆婆及剑尊摸摸鼻子,心虚地飞回地面,在戴寀面前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脑袋。 “师姐,我们进去再说吧?”荷瀰劝她,“这里塌成这样,危险。” 戴寀气正上头,听不进劝,回头看了眼全毁的大门,又看看眼前的两个老人家,没好气道:“都几岁的人了!为什么要这样打打杀杀的?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剑尊有些不服气,开口辩驳:“戴长老,我们剑修就是这样的,剑比脑子快,没办法……”剑尊抬头偷瞟了一眼戴寀,见她好像更生气了,又赶紧道,“对不起。” 符婆婆倒是理直气壮,开口就道:“都是因为李剑上来就撕我符,还骂我,我才动手的。” 剑尊闻言又来气了,直起身子就问:“那一开始到处乱贴符的不是妳吗?说得好像是我起的头一样。” 符婆婆点头:“我贴符碍着谁了?我又没贴妳身上妳激动什么?” 剑尊指了指一地狼藉里夹杂的黄色符纸:“这么丑的黄色符纸漫天乱飞,挡到了我的眼前,我还不能生气了?再说了,这个养老院又不是妳一个人的,妳凭什么到处乱贴符纸?” 符婆婆挺直腰板:“这个符是为了保护戴长老贴的。她这次昏迷这么久,我还不能给她准备点平安符吗?” 戴寀打断两人,不耐烦地道:“够了,妳们把大门修好就行,别的我不管。” 剑尊一脸震惊:“戴长老,我可没钱啊。” 符婆婆则是歪着身子扶着腰:“戴长老,我常年伏案写符,身体不行啊。” 戴寀被吵得头疼,大吼一句:“那就身体不行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解散。”然后甩甩衣袖走了。 也许是太生气了,戴寀意外地一点也没走错,直直走回了卧房。直到她坐到茶几前喝了几口茶缓缓劲,荷瀰才犹豫地开口:“师姐,我们不去食堂了吗?” 戴寀:忘了这茬。 于是戴寀只好再起身,装作没事的模样:“去啊,我就是回来喝口茶。” 荷瀰小声道:“食堂也有茶水。” 戴寀装作没听见荷瀰的吐槽,径自往屋外走。 荷瀰在她后头问:“师姐,妳记得食堂在哪吗?” 听到话后的戴寀马上调头:“不知道,麻烦妳带个路吧,谢谢。” 荷瀰看戴寀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师姐,妳这样比之前好太多啦。” 戴寀走在荷瀰身旁,假装不在意地问:“是吗?我之前怎么样?” 荷瀰想起昏迷前师姐的模样,认真地道:“师姐之前总在操心养老院的事,整日眉头紧锁,闷闷不乐的,只有去到食堂及广场的时候才开心。” “食堂跟广场?”戴寀不解,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荷瀰点头:“是啊,师姐的愿望不就是希望来我们这里的人们都开心吗?每回妳见到他们在食堂用膳或在广场跳舞,都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戴寀闻言,想起原身的那些日记,觉得原身可能真是如此品格高尚的人吧。要是她的话,大概只会因为食堂出现好吃的饭和广场播放喜欢的歌而高兴。 “不过,”荷瀰又开口,“师姐大部分的时候都很温柔,除了那个邢道长来访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