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啦,”老人重新将手揣回袖子,“看来戴长老恢复得十分的好,那我也就放心了。戴长老,妳什么时候要重新召集其他人回来的话同我说啊,我保证半天内妳能看到所有人都会到这里。” “啊?”戴采疑惑的看着老人走远,不明白老人怎么就认为她要重启这座养老院了,她拒绝得不够明显吗? 而且……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词。 戴采站在房门口想了半天,脑袋却似乎是还没从长眠中清醒过来,使用起来明显不是很给力。她很快放弃思考,推开了厢房的门,踏了进去。 屋里是十分简单的布置,一张长桌在左手边,上头堆满了书册。右手边则是一张卧榻。正对门放了桌椅,花瓶里的花早已枯萎凋谢,桌上只剩几片干枯的花瓣。 阳光照进屋内,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灰尘也随着新鲜空气的涌入开始飞舞,戴采赶紧抬手用衣袖捂住口鼻,却还是难受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戴采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挥开满屋的灰尘,走到了长桌前,伸手翻阅最上层那本书。 这一切的动作都那么自然,完全依靠这具身体的本能来完成,原身定是重复了无数次这样的动作,才会连换了个灵魂,身体都还有记忆。 戴采震惊于自己对这个地方产生的陌生的熟悉感,却马上收回注意力阅读手中的书。 戴采翻阅了几页,原以为会是类似养老院企划案的内容,或者是养老院工程进度之类的,却没想到这是原身的日记,记录下了她的心路历程。 戴采放下手上那本,找到了压在最下方的书册抽了出来,只见第一页便写着:第八百二十一天,入住人数十六。 再往下便是一串的待办事项。打扫,做饭, 最下面一行小字用朱砂写着:计划顺利,择日进行。 这一串字刺眼得让人无法忽视。戴寀对比了这行字与先前的内容的字迹,却找不出任何差别。 计划?什么计划?为什话这样说一半?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戴寀把桌上基本书册都翻阅一遍,都没有找到其他与“计划”二字有关的内容。 再回去看第一本书,那行朱砂批注仍旧静静地躺在那一页最左下小角落,证明她不是眼花看错。 别说翻遍这么多本书都没有与“计划”二字相似的内容,就是用朱砂写下的字,这么多本书里面,也只有这一行。 这样看来,戴寀只觉得这行字鲜红得像在滴血。 看来,这间养老院还不是单纯的养老院,还有什么秘密计划进行着。原身也未必就真的如大家所称一般,是个实心眼的老好人。 戴寀正质疑原身经营养老院的目的的同时,相魁进门了。 之所以戴寀知道来人名叫相魁,还得多亏他手上拿着的、写着大名的折扇。 再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刚醒来时遇见的那个男人吗? 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站到戴寀面前,优雅地摇着折扇,问:“哇,不愧是戴师姐。一回来就醉心工作,我等真是望尘莫及。” 戴寀总感觉他在阴阳自己,侧眼看了看男人,决定无视他。 “怎么样,戴寀?看完了这些有没有一种往事如浪席卷而来的感觉?”相魁又问,语气漫不经心,像是一点也不在意戴寀的回复。 既如此,戴寀就干脆不回复了。 相魁像是料到她不会搭理自己一般,自顾自地又说下去:“该到晚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