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陈家明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冷光,陈泽禹望着他的婚戒出了神,那是他妈妈买的,陈家明从未摘过。 陈家明发现陈泽禹盯着自己的婚戒,停下了脚步,把手递给陈泽禹让他看,说话都有些害羞,“你妈妈就爱赶时髦,这是她自己掏钱非要买这样的对戒,人家结婚给妻子不都买金的嘛!我当时还想哪有大男人戴戒指的,我不愿意戴,她还跟我生气!” “后来我又去给她买的五金!她一直收着不戴,她说怕弄丢了!” 陈泽禹鼻子一酸,哽咽说:“后来我妈妈的五金都拿去卖了给我治病了!” “爸!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一句道歉,让陈家明慌了,连忙安慰他说:“阿禹!那不是你的错!意外是谁都无法预料到!” 无法预料的意外让年幼的他差点死掉,陈泽禹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那时候真的死掉了,是不是爸爸妈妈就不会那么累,那么辛苦,也许妈妈还会在,也许他们还会有其他的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年幼的他躺在病床上清醒的时候听到邻居跟妈妈说的话,“这孩子八成活不了!医生没明说!你们夫妻俩往这孩子上投钱也不一定能治好他!还伤着头了,万一留下个后遗症变傻了!成植物人了怎么办?反正你们还年轻,再要一个也行……” 那时年幼的他,曾躺在病床上握紧妈妈的手,虚弱的说:“妈妈,我身上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要是死了你们别伤心好不好!” …… “阿禹!是我!是我对不起和你妈妈!你没有任何的错!”陈家明眼眶湿润了,他颤抖着嘴唇说:“阿禹!以后,你一定不能像我一样……” 陈泽禹牵起陈家明粗糙的手掌,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缩了回去,说:“爸!我们回家吧!” — 过了几日,陈家明就赶回山城去了。他给靳晚洲打了个电话,具体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他来见自己。越是这样,靳晚洲就不安,本来他就有点心虚。 靳晚洲现在倒是不看大门了,就跟着大强他们后面讨债,结果讨债的次数还没打群架的次数多,每次都是被大强拉到后面还嘲讽他一句:“瘦的跟猴似的,人一棍子就给你送西天去了!别往前冲!” 他怀着忐忑的心去了陈家明办公室,敲了门,得到同意进去了之后,见陈家明背对着他在摆弄沙发上的几件西服便问:“陈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洲!过来!”陈家明转过身朝他招手,待他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沙发上,随手抽了一件衣服给他,“小洲!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英文,我看不懂!” 靳晚洲看着标签上的某迪,念了出来。 陈家明大喜,笑道:“不愧是读过书的孩子!我看我儿子衣柜里挂的西装就穿这个牌子,就光记住那个拼音f,e,n,我让他们去买,怕买错了!” 陈家明又问:“小洲,这可假呀?我也不懂!” 靳晚洲没穿过,也不知道这个牌子,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假吧!” “他们跟我说这是奢侈品!我还寻思奢侈品是什么意思,原来就是贵的东西!”陈家明边说,边把那些衣物整理起来。 靳晚洲随便扫了一眼小票,被一件西装的价钱震惊到了。 而且!陈家明还买了那么多。 “哦对了!”陈家明从沙发上拿出几个袋子递给靳晚洲,“我让他们顺便也给你和大强他们带了几件!你看你那衣服都有点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