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坐在马车里,静静地瞧着窗外。 马车外面是热闹的叫喊声,各种商贩走街串巷,偶尔能听见推销物品的声音。 黎清浅只看着他,又低下头来,发着呆。 “太子只是一个工具人。”陆暮忽然开口,没头没脑的。 “嗯,工具人。”黎清浅顺口一回,免得陆暮没人搭理,觉得尴尬。 “林深和周晨都没有什么查案的经验,这怎么查?” “真奇怪,这个组合。”陆暮自己补了一句。 这自然是一个无解的问题,陆暮也没有去追问。 只是耗费几天仍旧一无所获,林深明显的有些着急。 到第二日,只叫人传了信,说自己要扎在案宗里面,不信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说已经让周晨再去几条路巡查,让陆暮再去看看那些家属。 陆暮自然也没有异议。 只是挑挑拣拣,最后选了觉得最矛盾的一家。 …… 陆暮扣扣的敲响木门,又对着屋子里喊。 “有人在家吗?” 先前的妇人没多久就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又连忙的跑过来。 “官差大人。”妇人这么喊。 她将两个人请进屋子里,烧了水,用看着有些日子的茶碗给两人倒水,往里面放了些细碎的茶叶。 她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双手不停的搓着。 陆暮喊她坐下说,也是连连道谢后才小心翼翼的挨着椅子坐。 黎清浅坐在她的对面,看着陆暮询问。 “我相公是半年前走的,去的江南,最初还会每个月寄来信,可是三个月前就没有消息了。”妇人说着和上回大差不差的话。 便是陆暮学着问各种细节,也是对的上的。 没有人说谎。 然后呢? 陆暮望向黎清浅,她就只是眨巴眨吧眼睛,表示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喝了口茶水,已经温了下来。 “嗯…上次说,朱…宁这些年赚的钱都为大哥买命去了?”黎清浅提起一个问题,打破此时的尴尬。 她很好奇,先前看见的商人家地段又好,房子又好,看起来就赚了很多钱,而这个朱宁竟然把大部分的钱拿去为自己的大哥买命,该是多严重? 妇人点头。 “大哥前些年受了伤,要拿药材吊着。” 说完三个人又沉默了。 黎清浅抿着嘴,看了陆暮一眼。 然后呢? 陆暮也抿嘴,看起来很无措。 茶叶在茶碗里下沉,妇人瞧着两人的样子,低低的笑了声。 “两位大人是新上任的吗?” 两人齐齐的点头。 “我想想啊。”或许是见陆暮与黎清浅表现的太过单纯,妇人已经放松了下来,不似第一次拜访时那么紧张。 她去将书信翻了出来,排在陆暮面前,又对着黎清浅絮絮叨叨。 “相公走的那天是个雨天,他告诉我这回一去或许要半年,让我照顾好自己,走之前去了大哥家,把我做好的饼子送去,大哥家其实也不远,我偶尔会去帮忙,但大多时候大哥不愿喊我们去,说给我们添麻烦,我看着相公从大哥家出来,然后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