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师弟师妹在城西的集市拔起两棵柳树,惊扰了众人,还毁了商家财物,请大人查明事实,依律处置。” 陈老爷瞅瞅她,惊奇地发现她身上缀着焕明宗的腰牌,再看看另一边的商人,好家伙,竟是个熟人。 这商人在本地也算个地头蛇,通常都是被受骗的外来修士揪着告上来,站在原告席还是头一回哩,真是稀奇。 “怎么回事?原告先说。”他一改之前百无聊赖的样子,来了兴趣。 “老爷明鉴啊,我本来也是老老实实做生意,这两人来了,在我铺子里看半天什么也不买,还非说自己的玉佩在我这里,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哪里会有什么别人的玉佩呢?” 商人故作委屈地一摇头:“这两人不信,非要进来看,我们起了争执,他们就拔起两棵柳树四处伤人,还砸了我的铺子啊!” “你口口声声说伤人,我们究竟是伤了谁!”叶随风正欲理论,被简昭按下了。 商人混不在意:“没人受伤,也不代表你们就没想伤人啊。” 又言:“陈大人,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您可要还我公道啊。” 陈大人将信将疑地看他,又转头看向简昭三人:“你们这边又怎么说?” 叶随风被简昭封了声穴,此时正有言不得发,谵令令趁机抢答:“并非如此!我们三人本来在集市中寻找不慎被他人盗走卖出的重要玉佩,是这商人主动同我说玉佩是他们买下又卖了,让我们出钱,他去帮我们要回来。” “我起初未想到他心怀不轨,便同他商量能否直接告知是谁买下玉佩,此人便开始推脱,到回来又说要去找他的合伙人商量,我便同意了。” “谁知到位置,竟发现我师弟也在那里,原来他的合伙商队对我师弟又是一套说法,翻来覆去,竟不知玉佩究竟在何处。” “我与师弟质问这伙人,却只得到一再的推脱和蹩脚谎话,这才忍不住与之相争!” 关于如何“相争”,谵令令一笔带过。 原来如此,两个搭伙的奸商骗到了同一伙人头上。陈老爷捋着胡子,仿佛又看到一出好戏。 “原告,可有此事?” “此乃无稽之谈!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既然是这位姑娘的主张,可得拿出证据来!”商人斩钉截铁。 他坚信他们无法证明此事,如果玉佩真的存在,倒是只需找到即可,可自己根本没有玉佩,他们又要到哪里去找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那个小姑娘的话更是无关痛痒,他的那些话都是同她私底下说的,周围只有自己的人,谁能证明对话发生过? 谵令令道:“证据暂且不提,若你真的做了此事,又该如何?” 她又转头问陈老爷:“我师姐说了,无论事情结果如何,我们都会赔偿财物的损失,可如果商贾诈伪的行为是真,要怎么罚?若当真侵占财物,又如何罚?” 陈老爷自己又不研究律法,哪里知道,下面的幕僚代为回答了:“既是好生收来的商货,便算不得侵占,若是真骗了,得禁业个两三年啊。” 商人装模作样猛一跪下:“若是我真有犯,自然也认了,可我是清白的啊!大人——” 他看向谵令令:“不知修士在闹市伤人、毁坏私物、诬告又该当何罪?” 陈老爷道:“修士本身力量超然,若是对凡人动手,得需从重发落。” 底下幕僚接道:“在禁灵狱中□□,通报原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