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门,屋内一片黑暗,她伸手打开墙上开关,推开顾珩卧室的门,熟悉的雪松气息混杂着烟味呛入鼻间,她抬手掩住口鼻,进去将窗户打开通风。 开窗的声音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他发出嘶哑难听地声音,“你是谁?” 卧室的灯没有打开 ,他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看不清正脸,询问后那人也没有说话,他有些恼怒,“谁让你进来的?” “出去!”他扯着嗓子吼道,声音嘶哑得像一只鸭子。 “不能说话就别说,生病了也不看医生,顾珩,你是越发能耐了! ” 女人熟悉的声音传来,顾珩有一瞬间的愣神,看着近在眼前的身影有些恍惚,他突然不敢开口说话,害怕眼前的人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假象。 沈念见他没有吱声,冷声道:“生病了抽烟,也不配合医生,你完全不重视自己的身体是吧?” “你凭什么管我?”顾珩扯着嗓子,恼怒地问。 “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丁助理打电话给我,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沈念怼道。 “那你走吧。”顾珩将头撇到另一侧不看她。 “既然我来了,我就不会走。”沈念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动作,走到门口打开卧室的灯。 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房间,男人惨白无色的脸暴露无余,沈念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而后蹙眉。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我马上让医生进来,不然我亲自送你去医院。如果你连医院也不想去,那我只好让爷爷来,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治你。 ” 顾珩被她刺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乖乖接受安排。等医生进来,不沈念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给他检查身体,男人俊脸紧绷着,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不输液,直接开药。”顾珩冷声吩咐。 医生也很为难,“顾总,您这个不输液不行啊。” “医生,麻烦您给他输液。”沈念强势地说完,坐在男人身边,握上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顾珩没有再挣扎,任由医生扎针,女人温热的手掌触摸着手腕,他似乎感受不到扎针的痛感,一双桃花眼望着坐在身边的人。 许久没这样近距离看过她了,她画着淡妆,皮肤水润白皙,眉眼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他甚至能闻到女人身上微弱的馨香,喉结不自主的滚了滚。 直到她放开手腕起身,听见她说:“你这两天先好好养病,之后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知怎的,顾珩心里有些不安,忙问道:“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沈念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他的输液瓶,神色平静,“还是过两天再说吧,你先安心养病。” 躺在床上的男人没了往日的神气,眉眼间也少了往常的凌厉,看上去虚弱无助,沈念没敢多看,待了一会就准备离开。 “等下!”顾珩叫住她。 “有事儿?”沈念回眸,清冷的眼落在他的脸上。 顾珩咳嗽两声,语气有些不自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要不今晚留在这里。” “我看……不了吧,明天我还要上班,你这里也不方便。你好好输液,我先走了,回见。” 望着女人冷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紧攥着的手才松开,室内又恢复了初始的安静,似乎都能听见他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果然卑微换不来她的怜惜。 他抬手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