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 您好,我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在十一岁时接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本应如此。 然而由于我的鲁莽和无知,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伤害了一位无辜的女士。幸运的是,她并未受到永久性的伤害。但错误即是错误,我应当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大人们是这么说的。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如此再如此行事。不光是因为我即将受到的惩罚,也因为我现在已经知晓我如何伤害到了他人。一想到我冲动下使用的魔法可能会毁掉别人下半生的生活,我就担忧和内疚的睡不着觉。 人们都说我很有可能要坐监狱、或者被剥夺使用魔杖的权力。我不知道是真的或是假的,但我真的很害怕。您是世界上最为博学和强大的巫师,无所不知。或许您能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坐牢了,或是经过审判,那我是否还有机会获得进入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学校就读的机会? 一想到此,我的眼泪都快哭干了。 最后,祝您圣诞快乐! 等待您的回信。 你惶恐但真挚的帕特丽霞·奎瓦斯。 小心翼翼的写好信,甚至特地将笔迹从平时练好的花体字换成了不那么规整的手写体,甚至笔迹还有些颤抖,让这封信看起来像是出自一个担忧到神经衰弱的小巫师。 帕特丽霞甚至考虑要不要去厨房搞点淡盐水洒在信纸边缘,好造成一副泪洒信纸的假象。不过鉴于这是魔法世界,帕特丽霞还是决定不搞这些假的了。 信并不会现在就寄出。帕特丽霞准备等到审判前一天再说:以免让尊敬的校长因为难以确定结果陷入苦恼中。 她当然不会真的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入学。只要帕特丽霞能逃脱审判,那她自然不会从入学名单上被划掉;而万一她真的成了阿兹卡班特招生,那也不太可能去读书了——总不能让个摄魂怪押着她去学校吧。 写这封信只不过是为了在教职工里谋求个好印象:而不会让她看起来像是个无法无天的反社会分子。至少《预言家日报》里之前的文章里帕特丽霞基本就是这么个形象。 要知道,哪怕是最和她相熟的伊丽丝都给她写信问她实情是否如此,那就更不用提别人了——维奥雷特倒是觉得帕特丽霞上手就能用黑魔法酷极了,但维奥雷特这种姑娘总是极少数,而且,呃,帕特丽霞也希望这么想的人更少些。 希望奎瓦斯先生给日报编辑的钱足够多点,足够多买几篇专栏文章。她暗搓搓的想。 另一方面,奎瓦斯先生雇的律师——麻瓜们是这么称呼这类人的,巫师们更乐意说是辩护人,也到了帕特丽霞家。身份上威尔逊先生是个混血,父亲是个麻瓜;外表上这是一个外表并不具有攻击性的、总是面带笑容的黑人混血男人;更重要的是虽然他主要是在新大陆工作,但一口英音讲的还蛮标准的。 就这点而言,帕特丽霞忍不住赞叹自己父亲的选人眼光。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奎瓦斯先生很少会极端的选边站,所以他现在要求威尔逊先生在替帕特丽霞辩护时不要发表任何血统歧视的发言也就很正常了。当然,屁股坐在纯血这边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为什么要雇个辩护人,理由很简单:一方面,这可以体现出奎瓦斯先生的体弱无力,也因此疏于管教了女儿,并进一步暗示自己的女儿只是缺乏指引,她更需要一个能引导成为合格巫师的环境;另一方面,奎瓦斯先生不直接下场也可以显得更加有风度一些,也让辩护律师的辩词更加公正(毕竟并非孩子的血亲)和偏颇(受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