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帕金森的笑容已经整个僵了下来。她或许低声说了什么,但在吵闹的环境里很难听清——也没人打算听清。 帕特丽霞只觉得有点好笑:姑娘们之间小小的社交战争结果居然也这么立竿见影,十分钟以前伊莲还是被围在中间那个没人敢反驳的中心——即使大多数人对她的观点不以为然——现在一次小小的失败居然也有如此的威力。 永远别做那个会惹人讨厌的人,至少如果她还想待在这个小群体里的时候最好是这样,小心、谨慎,去挑选自己的听众,说他们想要的东西。帕特丽霞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伊丽丝靠过来,抱怨帕特丽霞之前从来没和她说过那些有趣的经历,其他几个女孩子赞同她,甚至还有几个孩子自己举例子来附和着她半真半假的故事。 “奎瓦斯,再讲两个!你不是说你之前还去过开罗吗?”埃弗里和他的伙计们在边缘喊道,帕特丽霞怀疑至少不止十个孩子听到了她刚才说过的。不过开罗不是什么问题,她小时候真的去过开罗,不必要全都靠编。 “哎呀,开罗那边没什么特别激动人心的,我们去参观了金字塔,不过我去拜访了一个据说很厉害的占卜师给我看过手相,说我的生命线开端很浅,所以小时候身体会虚弱——”帕特丽霞笑笑,随口讲了几个她在当地集市上听过的传闻,还有一些简单的手相知识,绝大部分能在各种巫师杂志上看到。 “说到占卜的话,难道不是吉普赛人最厉害吗?”似乎是听到自己能插嘴的部分,伊莲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而帕特丽霞则回以自己所能作出的最蔑视的轻笑:“不不,亲爱的,如果你真的有研究过占卜的话就该知道,卡桑德拉·特里劳尼曾说过,占卜是一种个人的天赋,即使是先知的后裔也经常数代才能出一个具有第二视觉的人,假如你知道什么是第二视觉的话。” 伊莲·帕金森涨红了脸:“那是因为我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感兴趣!” “那你就更不应该对你不懂的东西插嘴,髪国人都不教你礼仪吗?”站在旁边的维奥雷特·亚克斯利突然插嘴。她平时是个安静的姑娘,但恰巧——占卜和神秘学算是她的爱好之一,在她之前帕特丽霞还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人同时会喜欢看魁地奇和占卜呢! “很明显是教了,”就连刚才在旁边吃东西的卡罗都开口了,“哪个正经嘤国人能像她这么浮夸爱现?” 看到自己的朋友们都说话了,伊丽丝也跟着帮腔:“帕特丽霞说的都是些有趣的东西,你要是不懂的话就别过来扰人兴致,真讨厌!” 你看,伊莲·帕金森说的没错,喜欢占卜的人通常被认为是孤僻、神神叨叨的疯婆娘(具有第二视觉的人显能的时候加强了这种刻板印象),但要是一个处于社交中心的人说自己对占卜感兴趣,大家也只会觉得你懂得多且有趣,反而去嘴那些不合时宜的异议者。 “说不定莲娜——抱歉,我可以这么喊你吗?我真的懒得想你大名究竟叫什么了,如果你真的碰到过吉普赛人,为什么不把故事分享出来呢?”帕特丽霞给她了个台阶下,过于陡峭的那种,“万一真的有趣的话,也算弥补回大家的不开心了。” 她向对面略微伸出手,其他几个孩子挤挤挨挨的让了让道,好让莲娜——伊莲·帕金森再次回到人群里。“我猜你应该知道说英语时的正确语气吧?还是你感冒了,嗓子里还黏着痰,嗯?” 维奥雷特和伊丽丝发出配合的嘲笑声。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这会儿早就哭着跑了(话说回来,普通的女孩子也不会有这么攻击性)。不过对伊莲·帕金森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是绝对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