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在飞艇上,打不了电话。不是故意的。” 伊路米侧过脸去吻她的掌纹,慢慢向上,吻到她的手腕内侧停留了一会,一点点地朝小臂移动,一边抬眸看她,“如果你以后,每每都用这个借口,怎么办呢?” 侠客凝视着她的侧影,眉头紧锁,燥怒裹挟着不妙的预感溢满了大脑。就连他的理智都回笼了,伊洛丝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放任,引导,会没有一点目的么? “我不会。”她说,“仅此一次。” “但还是要补偿我的。”伊路米叼起她一点薄皮,感受到她痒得一哆嗦,“姐姐本来就欠着我很多呢。” 伊洛丝问:“……你想要什么?” “最起码——”他的余光终于抬起来掠向侠客,“你要控制好它,让它乖乖地看我怎么让你哭吧。” 话音未落,对方遮不住的杀意和煞气已经快凝成实质的利刃捅向他。 侠客看见他把脑袋一点点蹭到了她的肩膀上,温驯地像条不会咬人的狗在邀宠,露出的半张脸几乎是在笑。如出一辙再激烈百倍的手腕。不过是要逼走他。 做梦吧。今日绝非那日。 的确,他不可能在这杀了他。更没必要在她面前拼个你死我活。 侠客一言不发地低头,把她卷进怀里,盯着微微放大的瞳孔,覆住她的唇,精准捉住无措的舌头。 上钩了,太简单了。 伊路米垂目,平静如水地注视着两个人影,一路累积压抑的怒气也许缓和了一点,有一部分转化为同谋的隐秘快乐。 伊洛根本没费什么力气,没挑战性的目标,大概会更容易无聊。在有限条件里苦中作乐,是挺为难她。说起来,怎么会连她的话是正是反,是真是假都听不出。 真的好笨。 不过她在外面多吃点苦,对他没什么坏处。 伊路米不紧不徐地脱了外衣,在侠客倏忽睁开的眼睛里掀开被子贴了上去,撩过头发吻她的颈,往自己的方向按胯。 “伊洛……恣嚣越轨,你要真的知错才行。” 什么东西? 侠客搜索枯肠也没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感受。 哪怕撇去这个逻辑,立场几乎说得上离奇的句子不谈。他的手背碰到了他的腹部。 侠客想把她拉近,可是没办法,因为本来就已经黏在一块了,如果要带她转身,腰胯会反方向扭断。只能忍着抽回手,换个地方着力,比如压着的软肉。可是一抽手,整个画面就变了味道,从争抢变成为达到平衡做出的让步,变成妥协。 更糟糕的,绵软在掌心溢出,说明他和她不管怎样都至少多了一个手掌的距离。她的舌头还和他的卷在一起。伊路米却循着这一点空隙掰过她,再往前一步吻住她的眼角。 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反胃,厌恶,震惊,不可能放手所以没法挣脱的无能为力,越陷越深以致无从抵赖到尖锐的知觉。 雾气腾腾的汗沾湿了她的鬓发,颤着睫毛抖落的泪水碎成一片细小的辉光,伊路米侧眸,把她的光全部接住。 嘎吱作响的木板,与他无关的古怪水声,绳索一样勒紧了侠客的意识,悬空成一种荒谬的失重感,像仰着身体即将掉入一个被呼吸心跳包围的洞窟,头重脚轻,血液逆流,孤注一掷。 伊路米掐过她的脖子,半睁着眼,细碎的吻从下颌缓慢向上攀。像很有底气地在说这是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