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古铜色皮肤的男人穿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不仔细看几乎融进漆黑的夜色里。 他就是接替死去的姜狐,担任刑堂现堂主的乱情刀段乌蛾。 练刀的手掌心粗糙,多处有茧,又硬又厚的茧子不经意间磨蹭着少女柔白纤巧的手。 “小夫人。”段乌蛾垂眸看她,平静地说道,“小心摔倒。” 男人浓眉深目,轮廓硬朗,脸侧有道浅浅的刀疤,一贯是唇角抿直,神态沉静的样子。 “诶呀!”秋画画噘起嘴,“段大哥干嘛这样叫我。” 她眉头轻压,抬眼时,水蒙蒙的眼眸显得很委屈。 “我叫得不对吗。” 段乌蛾攥着她的手,前前后后地缓缓摇动秋千。 男人炽热的体温自掌心传递过来,秋画画试着曲起手指,被他以更大的力气压下。 “胆大妄为,与自己的师父颠鸾倒凤的小姑娘。”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只是陈述的语气,却如同粗粝的草绳,将他身前的少女一道道缠绕勒紧。 什么嘛,跟教训她似的。 秋画画耳根微红,替自己辩解道:“我才没有!那是江湖报在乱说!” 骨节突出的手从她手背滑至腕间,随后几根带茧的手指圈住她的手腕,大拇指摁在脉搏处。 数息后。 压着脉搏的拇指用力揉捏了下,抹出道淡淡的红。 段乌蛾抬起手,攥着栓秋千的粗绳,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滑脉。” 滑脉不一定是喜脉,但结合秋画画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就是喜脉。 段乌蛾在秋画画心里的形象一直挺靠谱,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真的就是喜脉。 秋画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回忆了半天,实在没有在记忆里找到自己发生过什么的证据。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她大胆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鬼胎。” 她的发言令段乌蛾陷入沉默。 小姑娘的思路都这么跳脱吗。 良久,段乌蛾呼吸沉稳,慢慢摇动秋千,“世上没有鬼。” 秋画画当然知道没有鬼,可是她怀孕这件事真的有点诡异。 “唔。”秋画画弯下腰,抬手捂住嘴,纤细的手指几乎是掐着自己的脸。 突然升起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她的下眼睑被激得泛红,眼尾染上湿意。 她蹙着眉,分神想着别的事。 已知全息舱的体感是个性化定制,那么她未来想要自己生育孩子的时候,怀孕时该不会也会这样时不时难受吧? 秋画画默默地在人生规划里划掉了自己生孩子这一事项。 科技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是非得亲自生崽,还是选择更人性化的胚胎养育服务吧。 她向来不会为难自己。 见她弯腰干呕,段乌蛾拉住吊绳,不让秋千乱晃,免得晃得她头晕恶心。 他眉梢微压,绕到秋画画面前。 段乌蛾垂下眼刚要蹲下,目光就瞥见一双绣着珊瑚的云头鞋,鞋面堆着两只半透罗袜。 夜风撩起轻透的罗袜,这点布料太过轻盈,似是要随风而去。 没有任何思考,男人蹲身抓住了柔软的布料,他展开手粗略一看,能透过布料看见掌心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