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听话地坐过去,还没坐稳就见宁藻猛地一推,然后抓住把手一个后翻坐了上去,把小孩揽到怀里。 滑板轰然地下滑,快地几乎看不见前方的景色,但是宁藻似乎很有经验似的,总能惊险又巧妙地转变方向。而且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是从阶梯上往下滑,却并怎么颠簸。 他的耳边全是风被撕开的呜鸣声和案板与石阶的摩擦声,还有宁藻既痛快又兴奋的尖叫。大脑缺氧使他的神经的疯狂跳动,让他完全忘却了先前的烦恼和不快。 只沉浸在眼前这种新奇的快乐中。在以前,这似乎只能从偶尔的剑法的突破中获得。 等滑到山下,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两个人就并排躺在了木板上修歇了一会儿,看着昏黄渐深的空中缀上了几点滢白的星子。 然后她收好滑板,活动了一下她的筋骨。 “我心情不好就下山吃点好的。”宁藻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 “你白天的时候做得很好,下次有人欺负你,你就要狠狠反击,他们就不敢了。” “师父知道我肯定能赢?” “是啊,你是第一名哎。” 江霁霖有一点迷茫地看着她:“就算是第一名也不一定是最厉害的,有可能真的是因为运气。” “我相信你。” 这一句话直接戳到了他的心脏上。 “师父,”江霁霖偏头看她,“那你相信我父亲他真的背叛仙门吗?”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宁藻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回答他。她见过江佩扬,是一个很儒雅随和的人,有勇有谋,确实不像那样的人。 但是整个仙门的判决,真的会出错吗?她不想欺骗他,只是说:“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江霁霖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 宁藻决定跳过这个悲伤的话题,揉了一把这个孩子的头发,说:“等你长大了,就亲自去弄明白吧。”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被她牵着走进灯火通明,人声喧嚣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