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被发现,继而转交给了你们警方。还有,遗书中两次提到他们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过世很多年了。之所以出现母子、一家三口这些词,我认为她更多地是在试图博取警方同情。” 徐徐道来,柳琉想象着裘莲芳写下遗书时的心情,“丧夫丧子,会让人不问缘由先入为主地觉得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警察也是人,不外乎。” 关于这个论调,小宋和纪嘉树同时点头。 “等她醒了,你们不要先问她丈夫的心愿,也不要提她的丈夫,”话锋一转,柳琉建议道,“你们可以试着先从她的孩子聊起。” 她用了聊这个词,而不是问,以及,“最好找个有孩子的女警,同是身为母亲会更令人亲近。当然,只是建议,没有这个条件可以再想别的途径。” 杨黎看看她:“你真不能帮这个忙?” “不行。”再次拒绝,柳琉平静地补充道,“除去我方才说的原因,最主要的我没结婚也没有孩子。而拥有母亲这个身份的女人,大多很敏感,尤其是失独的母亲。” 即便她可以表现出理解、同情,但是不是真切的感同身受,身为母亲的裘莲芳说不定一眼就能看出。柳琉没有这个自信。 长椅上的三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纪嘉树抬头:“男的可不可以?” 诧异的目光齐刷刷朝他投来,他连忙澄清:“我、我是说恺哥,他有孩子。” 三十分钟后,佟恺顶着风吹凌乱的头发赶到了医院。 他的手上握着个保温杯,不锈钢的杯面不规则地贴了几张动画人物的贴纸。“我闺女说了,这几张是她最喜欢的,贴上了就不可以撕下来。”状似无奈地展示着保温杯,脸上却洋溢着宠溺的笑容。 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杨黎走上前将证物袋交给他,“待会就按我们电话里说的,你只管喝茶,问话我来。” 佟恺点点头,望向走廊尽头的病房。 “不过,”纪嘉树仍有疑问,“为什么换成恺哥,要变更方案?” 这一回柳琉还未开口,杨黎已经替她答了,“在女人眼里,男人大多不管孩子。我说得对不对?” 她耸耸肩,指了指病房,“干正事吧。” 时针指向7点的时候,杨黎和佟恺进入了裘莲芳的病房,直到太阳升上半空才出来。 九点,长椅上裹着羽绒服的身影睡得东倒西歪。杨黎无声叹了口气。 小宋和纪嘉树已经提前回了刑警队,留下柳琉一人在走和不走之间思量了一番,决定继续等待结果。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被喊醒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结束了?”她迷瞪着眼问。 佟恺晃了晃保温杯,“顺利完成任务。” “那她说的那个心愿?” “他们夫妻二人在郊县租了块地皮,”杨黎在她身侧坐下,两指有一下没一下捏着疲倦的眉心,“以他们孩子的名义,租期二十年。” 柳琉不解:“干什么用?” “建游乐园,”佟恺接过话,苦笑了一下,“需要的资金正好伍佰万。” 不得不说,伍佰万的资金真正用处实在非常出乎他们的意料。更别提柯朗未完成的心愿,竟然是替早逝的儿子建造一座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游乐园——难怪裘莲芳急切地想要尽快拿到保险理赔。 诧异之余,柳琉想到了另一桩,“那金店劫案发生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