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讲求的证据,没有证据都只是猜想。所以,在查清两起案件之间是否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它们相关前,柳小姐会留在崀州协助大家。在此期间,希望大家尽快找到线索,破案。” 这不是歌功颂德的表彰会,不会有掌声。郭局却满意地看到大家不约而同地眉头紧蹙,神情凝重。他缓缓起身,肃然而立:“身为公安机关,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所以,找到真相就靠你们了。” 他,究竟是见义勇为的英雄?还是犯罪嫌疑人?亦或者真是他们杯弓蛇影?杨黎看着投影幕布上的照片有些怔忡,就连大家都离开了还兀自站在那。 柳琉本不打算理他,转念一想还要相处一段日子便又退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那个消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核实?” 没有反应。杨黎仍专注在投影幕上,眉头拧得像要纠成一团似的。 其实不只是杨黎、郭局,在场的所有人都怀揣着巨大的疑问,在那个还未核实的消息之后。 当然,这也在她的设想结果中,没有意外,“两起案件单从表面证据看起来并无关联的地方,和柯朗好像也扯不上半点关系。”倚着门框,她一边脱下一只高跟鞋,一边兀自说道,“疑罪从无的道理我懂,你大可不必摆出这副表情。” 谁知,杨黎接着她的话:“你认为我该什么表情?” 高跟鞋还提溜在半空,柳琉稀奇地瞧了他一眼,“原来你有在听。”她还当他准备将忽视坚持到底呢。 不耐烦的视线扫过黑色的高跟鞋,定定地落在透着无辜的杏眼,“登州警方的笔录我看了,全是向菲菲一人所言,没有直接证据。至于绑架案的情况也是你口述的,我们都没见过原始卷宗。” 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呢?” “所以接下来就因为你的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本来可以结案了,现在大家又要没日没夜重新查,你考虑过吗?” 微启的嘴淡淡地“哦”了一声,柳琉肯定地点头:“没考虑过。” 噎得杨黎两眼一瞪梗在原地,“你……” “所以你们会停止调查吗?” 猝不及防对上狡黠的笑容,梗在胸口的那口气彻底变成了不上不下。直至两个字从牙缝中迸出,“不会。”杨黎忿忿地夺门而出。 擦肩而过时,还不忘丢下一句嘲弄,“穿不了高跟鞋就不要装淑女,装给谁看?!” 只是,他忘记了一桩事,那就是柳琉的脸皮之厚。 “还能有谁?只有你呀!” 口吻戏谑,笑声很大,响亮了整层楼。以至当日晚上杨黎结束调查回到警队—— “下班了?大家都在加班,她居然先跑了?她要不要脸?” 许久未有的咆哮声重现崀州刑警支队二大队。 “队长您这是?”见杨黎抓起外套,小宋不解地递过车钥匙。 “把那不要脸的女人带回来,加班。”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窗前,女人从结实的沙发上慢慢爬起,赤脚套上帆布鞋,酒红色的长发倾泻如瀑。 瞥了眼玻璃茶几上的一叠文件,和吃了半碗的泡面,僵硬的肩颈立时又觉得隐隐酸疼。昨晚的回忆不由浮现,骂人的话眼看就到嘴边,门开了。 害她睡了一夜沙发的罪魁祸首堂而皇之,大步跨进屋里。 气不打一处来,柳琉大声质问:“进来不会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