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 宣禾反问:“你怕了?” “自然不怕!”桓真坚定道,“父亲与青云宗宗主定下了,要在明年的阳春宴上宣明此事,那便定在这之前吧。” …… 来年春至,这年阳春宴轮到伴月宗做东,桓宗主满面红光地端坐于坐首,与右手边青云宗的贺宗主眉来眼去,若非知道内情,宣禾还道将结契的是他俩。 这两大宗门间攀上关系,日后在四海内的话语权自不必说。宣禾却知此事成不了了,她平静地添茶,放出灵力一试,已感知不到桓真。 桓约拿着酒盏起身,说了大段场面话后接道:“我这儿还有一桩喜事要说。小女桓真与青云宗高徒凌昭两情相悦,将结为道侣,今日,还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 宣禾抬了抬眼,瞧见坐在对面的凌昭面上闪过一抹惊异,看这反应,他怕是还不知情。 这两宗长辈竟是要赶鸭子上架,料定他们当着各大仙门的面必须顾全大局,无法拒绝么。为了宗门之利,要牺牲小辈姻缘,可悲可叹。 桓约话说完,本该听从安排进入大殿的桓真却迟迟不现身,桓约一张脸顿时黑了,立即召了弟子前来问话。 那弟子跪于殿前,抖若筛糠:“姑娘她,她,不见了!” 桓约捏在手中的酒盏登时碎裂,水珠迸溅,挂在他唇上两撇胡须上,微微颤动,要落不落的。无须他吩咐,底下人立即去找人了。 不多时就有弟子来回报:“禀宗主,姑娘应是隐了行踪,罗盘指不出她的方位。” 桓约已冷静下来,他清楚,丢了脸面事小,坏了关系事大,今日势必要给青云宗一个交代的。 “我已往罗盘中注了灵力,为何指不出方位?” 无人作答。 静了会,偌大的殿中,忘忧谷的老谷主敲了下手中盲杖,众人都看过去,宣禾忽感不安,沏茶的手顿在半空。 苍老的声音响起:“老夫门中曾有一块奇石,曾于鬼手大盗岳中云身上搜来,贴身携带便能隐匿行踪,神鬼不知。” “这奇石世间仅有一块,五年前,被当作神台试剑的彩头,让人赢了去,令爱失踪一事恐与之相关。” 此话一出,坐中众人骤然明了,一众目光齐刷刷移向宣禾。 她与桓真交好,又在那场试剑中赢下了凌昭夺得头筹,因着那场试剑尤为惊险,看过的人都记得当时情形,又怎会忘了她这拿走杳冥石的赢家。 宣禾想不到自己当初一时置气,为今日埋下了把柄,更不知道那平平无奇的破石头竟是绝世孤品!老谷主不是有意和她过不去,只是要撇清关系,那就不得不供出她了。 桓约阴沉的眼神直直射过来,宣禾稳住持壶的手,将茶水倒完,却被头顶的威压压得抬不起头。 桓约按下怒气请教:“谷主可知破解之法?” 老谷主缓缓摇头。 殿中气氛凝重,宣禾低着头没法做声,蓦地,桌前的茶盏被隔空取走,她听见师父毫无波澜的声音。 “桓宗主,无凭无据,何以说是宣禾做的?你身为长辈,莫不是要空口对本尊徒儿问责?” 桓约被问得一愣,他确实拿不出凭据,可这荆延一向护短,还是块又臭又硬讲不通道理的石头,他若咬死不放,又要和燕山撕破脸皮。 一边是青云宗,一边是燕山,桓约额角突突直跳。 这时,一直沉默凌昭忽然起身,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