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底层的炉壁砌四到五块砖就行了,不必太高,我们看着来。” 宋辞敷衍:“恩恩,好好。” “这个高度差不多了,能容下你放柴火。”萧让尘的长睫随着眨眼,轻柔自若地上下摆动,显得专注又认真:“你不是想要食物和柴火分开吗?那在上面就还需要加一道隔断。” “隔断不能太厚,会阻热,同样也不能太薄。这样,我去找一找,看府中有无结实耐烧的石板。” 宋辞依旧在言语上附和他,实则心里没什么底:“哦哦,是这样嘛……” “我同墨风去库房找石板,息竹,你挖点土,和一些泥。” 她听了立马站起来,自告奋勇:“我来我来!和泥交给我!” 萧让尘似是有点诧异,怔住片刻,告诉她:“你尽管提要求就好,不用亲自动手。” “不行啊!”她略感惭愧:“今日这些都是我闹出来的,多少也得出点力。” “和泥轻松!和泥没有什么难度!让我做吧!” 见她坚持,眼中竟还有几丝跃跃欲试的喜色,萧让尘不好继续反驳,无奈叹了口气:“既然你情愿,那我也不拦你。记得不要将泥搅的太稠,太稀也不行,后面是要用它堵在砖块缝隙上的,要挂得住才好。” 宋辞连连点头,直到此刻才对搭炉子一事展现出后知后觉的热情:“我明白!我会好好和的!” 乔见缝插针,拆她的台:“如果没和好呢?” “哎呀!简单啦!”她俏皮地耸耸肩:“干了加水,稀了加土,总有和的正好的时候!” 乔摸了摸自己大胡子:“噢!怂!但愿你最后不要盖出一间房子!” 两人一个插科打诨揶揄对方,一个不依不饶赌气,看得萧让尘忍俊不禁。 饶是生性冷淡的人,也被这股氛围催得如冬日的暖阳,在寒中散发着温热。 他矮下面子,低声嘱咐她:“让下边的人去取双油膀靴,别脏了脚。” 没及宋辞反应,他转过头径直离去,空留下她在原地惊奇、怔忡…… 到底是他身旁的人懂眼色,没等宋辞先开口,息竹便提着两双油膀靴笑盈盈走来:“宋姑娘请将这油靴穿在外侧,免得脏了鞋袜,不好清理。” 她接过,疑惑的顺嘴一问:“为何拿两双啊?” “这双是我的。”少年依旧笑得绵软和善:“两人一起出力,活计会做的快些。” 宋辞想想也有道理,所以没有假客套的推脱。 于是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里,她与息竹和乔三人,一个挖土兑水,两个踩踏着将其搅和均匀……嬉嬉闹闹说说笑笑,场面极尽畅意欢欣。 那边,萧让尘带着墨风从库房归来,后者肩上还扛了两块薄厚相宜的石板,远远看见这一幕…… 彼时阳光刚好斜斜从屋后钻了出来,毫不吝啬的将光芒笼罩在几人身上。 意气风发的少年,热情起舞的大胡子,青春洋溢的少女,言笑晏晏,欢声笑语,穿着油靴踩着泥巴。 场上氛围一派和乐。 萧让尘停留在原地,久久没有前行,亦没有说话,生怕破坏掉这副绝美的画面。 墨风走着走着,见主子突然止住脚步,他自不敢造次,也扛着石板候在后方。 他年纪同息竹辰云相仿,但性子却随了萧让尘,十足的不苟言笑,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