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加重,从味道减淡相互混乱,变得一丁点也尝不出来。 这下身边的人开始着急了,到处寻医问药淘弄良方。 数年间,稀奇古怪的法子萧让尘试了许多,像喝苦药汤都已经是最不足为奇的一种了。 针灸、熏艾、泡浴、汗蒸、煮全蝎和百足虫……反正他娘寻来什么法子,他便认命地试什么法子,平静如水毫不反抗,面不改色。 结果春去秋来,年岁一载又一载的过去,数十年如一日……他还是生不出悲喜,品不出五味。 萧让尘从沉痛压抑的回忆中抽回神来,看向宋辞。 他想,如果他也能像其他人那般有情绪,懂悲喜,尝的出味道,他一定会盈着笑意夸赞她,当一个合群的、能带给她快乐的正常人。 可现在的他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转瞬,一碗油泼面被一双白净的玉手捧着,递到了陆行川的跟前。 他不自主地向后躲闪半分,忙扬起手掌示意身侧:“先给他吧,我不急。” 宋辞也没强拗,将捧着的大碗顺势转了个方向,于是那碗面便顺理成章来到萧让尘的眼前。 他垂眸打量,发现碗中内容正如她方才所说的那般,色泽赤红油亮,润而不腻,红绿白层层递进,单是摆在那就很有食欲。 萧让尘深吸口气,犹豫着思忖着,似是生出几分退缩。 刚想说点什么搪塞推脱,结果一抬起头,就对上了宋辞那双明亮的眼眸。 “来!”她挑出两支筷子,特意给他用水冲洗一下,再用洁净的帕子擦干净,双手奉上:“请用!” 他一时间骑虎难下,只好接过筷子,修长的手指握了又握,抿起薄唇。 周遭百姓们起初见他出来解围,除了闲看热闹,其余还带着几分佩服,觉着他勇气可嘉。 如今见他此般,不禁也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嗤笑,低低议论道:“你看,等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他也不敢了吧?瞎逞什么能啊!” “他就是想在宋姑娘面前表现表现,好让人家姑娘对他产生好感,因此芳心暗许。” “哪儿那么容易!那玩意红艳艳的,还灼烧火辣,肯定有点问题!他想博取好感,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更甚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膀子玩笑似的向摊位那边高喊一声:“小伙子!实在不行就回来吧!没人笑话你的!” “对啊对啊!害怕了就别试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些言语落入宋辞的耳朵,刚好合着眼前萧让尘的犹豫,她沉了口气,上前收回他的碗:“罢了,就这样吧,我向来不愿意强人所难。” “你敢站出来尝试,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所以这个台阶我给你,不必你自己难堪的走下来。” 她刚要端走面碗,忽然,一只手从中打断,按在碗口的边缘。 两人的手不经意相触,温热热的触感激得宋辞立刻放开手,不自然的收回到两侧。 萧让尘同样感受了到女子的细糯柔软。 或许是因为长期做事,手上的肌肤没那样嫩滑到极致,可她还年轻,多少沾着资本,所以理所当然的软糯。 他被那股柔软吸走周身全部逆刺,一瞬间心情大好,勇气也莫名向胸口处奔涌而来。 夹起碗中面皮,他微微沉下头,缓慢地将其放入口中。 萧让尘夹得少,动作也四平八稳,整个进食的过程无比赏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