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神灵,其实就是一场骗局。” 待葭葭心情恢复之后,承熙避开他人视线再访,将他多日勘察的结论提出。 葭葭点点头,其实她是能感觉出来的,就是没有证据确认。 承熙不喜宽袍,便将外套挂在一旁,拿过纸笔,画出自己近日的所见所闻。 还是黑衣黑靴,看着却清爽了很多。长发飘逸,面容俊朗,革带束腰,身段一等一的好。 他拿着纸笔过来坐下的这段过程,葭葭看呆了一会儿。 颜控这个属性,准确来说不分男女。她平时爱看漂亮姐姐却不看男子是因为他们都是别人的,她对名草有主的男子不感兴趣。 葭葭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个能看的吧,她还记不住人家的脸。 直到承熙坐下来,葭葭才依依不舍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归正题。 承熙没发现她的小心思,抬眸看她道:“这里隔绝世外,一方面是里面的人被沧冥教控制,不能出去。另一方面也是外界之人,恐惧进来。” “外面的人都称此处为魔窟,沧冥教则为魔教。” 巫女之流,在外界自然也被称为妖女、魔女。 “每隔十二年,魔教的人便会倾巢而出,肆意屠杀百姓,抢夺财物珠宝,甚至是无知幼女。” “待作恶完毕之后,又退回沧冥之境蛰伏,再不出现。” 这样的模式已经发展了上百年,期间不是没有外界大能想要端掉魔教,还盛世太平。他们报着坚定的信念甘入魔窟,最终却有来无回。神魂还被所谓天官殿给囚禁,送去边界之处,何尝不是一种嚣张的凌/辱。 久而久之,谁也不想白白送死,只能把沧冥之境单独划分出来,朝廷不准平民在方圆百里内居住生活,还编各种恐怖传说,阻挡人的脚步。 但天官殿从不嫌远,每一次出来都闹得人心惶惶。 “那么!”葭葭气得拍桌子,“里面的人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承熙讥讽一笑,“怎么说呢,天官殿如今能如此强大,也是被沧冥教众捧出来的。” 沧冥之境是一个大体的称呼,其实这一处自古便是远离人居,无人管束的荒城。 或许是某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一波人逃离至此,躲避战乱,繁衍生息,从事生产,建立起了这座城。 而这里又太不适宜人居了,环境恶劣不说,毒蛇猛兽,精怪邪气不断,吞噬着人的性命和希望。 人们生存困难,沉沦苦难之时,就会想到求神拜佛。正好这城中有那么一些异于常人,可修习术法之人。 这些人本是天选之子,奈何并无救世之心。他们串通在一起,编出了一个邪/教,一个不存在的神灵,给予城中人虚无的希望。 原本是假的,经过这么多年也成真的了。 葭葭用指尖蘸了茶水,在木桌上画了个大大的叉,“说白了,就是好吃懒做的东西在故弄玄虚,还给他们糊弄过去了。” 什么大祭司神官天官殿,实际上都是一些既得利益者假借神灵之名,让普通人给他们进贡,好满足他们的欲望。 若是有人的祈愿真的实现了,也是他们暗中操作,掩盖事实罢了。 “那,巫女在这其中充当着什么身份?”葭葭疑惑不解。 承熙学着她撑了撑下巴,“连接普通民众,替他们办事的受害者。” <